望著丹楓和白珩一前一后的身影,因為丹楓一句話半天沒敢開口的應星扭頭向鏡流問道“你說,將軍他真的下令讓白珩與丹楓一起嗎”
鏡流端起桌上的茶杯,輕抿一口,“丹楓在報復。”
短短五字便道清了緣由,只是因為白珩一直拿那事說著不放,才讓丹楓起了報復心思。
“這樣啊,”應星懂了,不過他更想知道
幾人口中的那位備受常樂天君寵愛,更讓將軍多次忍讓退步的歡愉令使“云枝”是何等高人。
“其實我也想跟過去看看,見識見識這位云枝前輩。”應星頗感興趣道。
見識過云非枝的真實面目,景元在應星話音未落便站了起來,拉住對方“那家伙有病,應星哥你還是別去了。”
“那位云枝前輩是給你留下了多大的陰影啊,”應星拍拍景元的腦袋,“這么不想我與他接觸。”
景元皺著臉,“能說出讓常樂天君毀掉羅浮的話,他能是什么好人。”
“你說是吧,師父”景元又看向鏡流。
景元以為鏡流會認同他的話,結果卻聽到對方說
“他并非那樣的人。”
“師父”
“景元你只看見他的一面,以片面去評價全部,這并不對。”鏡流點出景元對云非枝的偏見。
鏡流在訓斥景元時,思緒也不由得飄到了昨夜。
昨夜
將景元送回家,云非枝就和鏡流二人就在街道上慢悠悠地往回走。
“我得贊美一下你們仙舟的環境擬態技術。”云非枝雙手背在身后,昂著頭看頭頂的圓月,輕嘆。
深夜的星空懸掛一枚圓潤的月亮,散發著柔和的月光,加之周圍亮起的街道長燈,頗有一番意境。
“多謝前輩夸獎。”鏡流的語氣平淡。
“于個人而言,我其實并不討厭仙舟,甚至也可以說得上喜歡。”云非枝輕笑,話語又一轉,“但因為某件事,有時候是挺想毀掉你們這幾座仙舟。”
喜歡是因為仙舟的方方面面都帶著過去的家的影子,厭惡又是因為它追隨「巡獵」星神在宇宙追獵「豐饒」,煩它像只蒼蠅嗡嗡叫,卻看在生靈的份上不忍下手。
鏡流還在思考剛剛的話,云非枝又突然跳到了另一個話題上。
“所以,你們為什么要信仰「巡獵」呢”
“您是因為帝弓才不喜仙舟的,是嗎”
鏡流的大腦轉得很快,很快就將云非枝的不喜聯想到他們追隨的帝弓司命身上。
“你猜”
云非枝沒有給出準確的回答,只是笑著看她。
明明看上去只是與景元同歲的少年,卻讓鏡流感到了壓抑與震懾。她自那雙金眸中看到了死一般的沉寂,不為他物所動。
鏡流沉默,不再言語。
一番對話讓氣氛再次變得凝重。
在路過一條小巷時,云非枝停下腳步,臉上的笑容不見了。
鏡流看著少年突然轉身進了小巷,抬步跟了上去。
小巷里的路燈似乎有些損壞,橙黃的燈光一閃一閃,卻剛好照亮了路燈下的那幾個黑影。
那是三個看上去不大的孩童,兩男一女,正圍在一只灰撲撲的貓咪周邊。他們堵住貓咪逃離的路線,小手拿著燃燒的燭火,融化的蠟滴落在貓咪幼小的身軀上,燙得貓咪發出悲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