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樣,熱鬧過后的心還留著余溫與周圍的冷格格不入。
捏住胸前的衣服,山眠就這樣在玄關睡著了。
再一次醒來依舊是半夜三點,他渾身燒的滾燙頭也發暈。
他清晰地認識到了他生病了。
坐在玄關山眠一動不動,空氣中只有他的喘息聲,一下一下。
他再一次閉上了眼睛。
身后的門被拉開,沒有了支撐的山眠倒了下去,落在了堅實的胸膛上。
醒來已經是正午了,躺在醫院充滿消毒水的房間,山眠睜開眼不知道在想什么。佐久早和古森進門時的表情不算好看但在看見山眠醒了的那一刻古森還是切換到了平時開朗的笑容問他餓不餓還有沒有不舒服。
感覺到古森就像照顧孩子一樣,山眠就知道他們聯系自己現在的父母了。
就在倆小時前,佐久早找他的班主任說明了情況還要來了他父母的聯系方式,佐久早望著紙上記下來的聯系方式猶豫了很久。這是山眠的家事他不該摻和,但是那滴眼淚還是落在了他的心里,讓他感到了不痛快。他搞不清楚那樣的情感是什么,所以就想著是對山眠的同情,最后也許是為了解決心里不知道的東西,他撥通了電話。
“你好,這里是山眠西霞,你是”電話那邊傳來中年女性的聲音。
“我是山眠徒花的隊友,他現在因為發熱在醫院昏迷,我希望你們能來看看他。”
“”那邊沉默了片刻,“不好意思,這位同學,我們做不到。”
“為什么你們不是他的父母嗎”
“這就是我們的事了,你也只是那個人的同學。”
“稱呼自己的孩子為那個人你們未免也太過分了”古森在一旁聽著女人的話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搶過佐久早的手機。
“因為你們只是同學所以我還會多和你們說幾句,我們完全對得起那個人,我們也完成了我們的義務,剩下的全看他自己。”電話那頭的女人想了想又將電話給了一個男人。
“我是山眠勇,也是山眠徒花父親。”男人的語氣溫和,“你們和他的關系好我可以理解你們的心情,但這怎么說都是我們之間的事,我們也不需要你們的理解。”
“但是作為他的父親,我會和你們說,有你們這樣的朋友他會越來越好的。”
電話掛斷。
在古森和佐久早的眼里,這就是倆個不愿意與山眠接觸的父母。
山眠做了夢,他夢到了上輩子第一次拿到冠軍的時候,成為世界第一球隊同時他也成為了世界第一二傳。那一刻他是真的開心的,他和隊友們擁抱慶祝,但沒過多久他就被襲擊致死了。
他到現在都沒想明白,他就是一個破打排球的至于弄死他嗎
“你們怎么都一副苦瓜臉”山眠可沒有一直脆弱下去的打算,率先打破了沉默。
“我們是不是苦瓜臉我不知帶,我只知道徒花你最近不能吃上火的東西,最好是多吃苦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