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以為自己是什么金剛不壞之身嗎
不過沒關系,她很負責任的,當初腦袋一熱將人拐回家了,怎么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嫌棄對方。
就像種植一棵樹一樣,她會花費漫長的時間培育他,耐心細致地,修理他的。
直到他長出來枝葉,開滿鮮花,結出自己想要的,甘甜的果實。
夏目唯手指微動,指尖彈出來一把小手槍。
“哐當”
在夏目唯驚詫的目光中,松田陣平竟然松手還擊了
其中一罐液體直接摔在地上,玻璃裂開,淺藍色流出來,水花四濺。
她猝不及防,被抓住了手,抵抗的時候,手套的指尖部分,被死死扣住,隨著一聲脆響,手套裂開,一個冰冷的帶有棱角的東西掉出來。松田陣平沒有來得及看,干脆利落地幾下,從夏目唯手里奪走了手槍。
上膛,對準夏目唯,他這才緩緩松一口氣。
“現在,身份互換了。”他笑得鋒芒畢露,左右打量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目標物。
那是一枚米黃色的小狗圖案的貼鉆。
松田陣平吹了一聲口哨“看不出來,像你這樣惡毒的兇犯,竟然也會做這種可愛系的美甲。”
“還要多虧了你,幫我證明了,這些液體單獨接觸空氣,是不會爆炸的。”
所以,他在切斷了引線之后,只需要保護一個罐子的液體不灑出來,就是安全的。
夏目唯默然無語,等對方調整好了姿勢,才開口“你憑什么覺得,只有一只手的你,比我要強”
“而且,你敢開搶嗎”夏目唯不徐不疾,嘲諷拉滿,“地上的液體,尋常狀態下的確不會爆炸,但是明火可不一定。”
“這位愛多管閑事的刑事,你要開搶試試嗎”
“”剛剛利用偷襲搶到一點先機的松田陣平微愣,然后眼前一花,天旋地轉,整個人被按在了地上。
他根本不知道對方是怎么做的。
夏目唯一只腳才在對方背上,手用力,將剩下的那個罐子提起來。兩三下崩斷連接的鋼筋,順著窗外扔了出去。
“轟”
爆炸的聲音從下方傳來,松田陣平死命掙扎,漂亮的寶藍色眼睛里閃動著怒火。
可惡下面還有沒有被疏散的平民。這個暴徒
等等,冷靜一下,這個人說了,這份爆彈足夠炸到周圍一百米,剛剛傳來的聲音也不太對勁
“是呢,剛剛的爆炸聲不是我扔下去的罐子。”夏目唯收到了新的消息,點開手機,挑眉解釋道,“是你的同伴哦,那個金頭發的家伙,吃了普拉米亞,一整顆手榴”
“砰”
她的話沒有說完,瀟灑地合上手機,一個后仰,躲過松田陣平的踢腿和子彈,又伸手,啪啪啪,攔住了松田陣平第一波兒進攻,游刃有余地調侃“打斷別人的說話,真是不禮貌的行為。”
她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來一把小刀,在手腕上轉了一圈,迅速換手,唰唰兩下,將對方的襯衣切成了破布條。
松田陣平暗叫晦氣,最近兩天他的衣服和墨鏡總是被人弄壞。
“剛剛你很得意是么這么喜歡拉著我的手”夏目唯輕笑,“不知道淑女的手不能亂摸嗎”
“你這樣做爆彈,玩槍耍刀子的家伙,可不是什么淑女,母恐龍還差不多。”松田陣平嘲諷道,“脾氣這么大,一定過得很不如意吧老女人”
夏目唯胸口起伏幾下,她的確比松田陣平要大幾歲,但對方從來沒有這么稱呼過自己,她也是第一次知道,這個稱呼的殺傷力如此巨大。
冷笑一聲,夏目唯不再放水給他留面子,唰唰唰,攻擊如疾風驟雨。
就算沒有了累贅罐子,松田陣平也打不過身經百戰又用靈力作弊的夏目唯,只覺得對方的力氣出乎預料地大,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判斷錯了,對方到底是不是女人。
畢竟也沒有人規定,男性不能做美甲吧
“咚”
夏目唯將對方重新按在了墻上,一手卡住了兩個手腕,低頭附身,在他的耳邊低語“抓住了”
噗通
噗通
冰冷的面具貼在耳廓上。
他們兩個人貼得很近,松田陣平的心跳不可抑制地加快了,或許是緊張恐懼,或許是正常的生理反應,但他沒有心思分辨這一點,只是盡全力運轉自己的腦袋,捕捉著可能對自己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