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青禾就見呂母頭頂出現了一根血條,血條空了小小的一截。
這顯然就是她的任務進度了。
誰知呂母卻冷哼一聲,“山陽,這毒婦去了一趟山陽回來便學會了那什么火炕,就是你教的”
“不知有何不妥”青禾感受到了身旁徐氏的緊張,只好強裝鎮定。
當初她教徐氏火炕制作,可沒想到還會引火燒身,但徐氏既做了,她說什么也得站在徐氏這邊,畢竟火炕是她教的,對付呂巽也是她引導的。
思及此,青禾微微蹙眉,隨即瞥了徐氏一眼。
該不會徐氏是在拉自己下水吧,她就不信徐氏不知道這樣有可能連累自己,可她為何要如此做
“是你,是你害死我的阿巽”
呂母像是一只被惹急了的瘋狗,跳著就沖到了青禾跟前。
然而青禾這幾天正巧因為錢大幾人的事復習了前世學的那些防身技巧,這么個老婦人還不是她的對手,她握住呂母手腕直接將人的胳膊掰到身后,就聽咔嚓一聲。
好家伙,老人骨頭太脆,錯位了。
她正骨技能還沒學呢。
“阿娘,放開她”呂安幾人此時也已經趕了過來,很快將呂母接了過去。
青禾瞥了一眼嵇康,心中心虛。
相當于跟著人家來做客,然后把主人家的胳膊給卸了,這
“父親,阿翎想回家,這個老夫人好兇,她要掐死呂家嬸嬸和謝家姐姐”
小嵇翎一開口,眾人下意識地看了看呂母又看了看徐氏兩人。
青禾看著還比較正常,可徐氏紅著眼,略顯狼狽,那脖子上未消的紅痕說明了孩子并未說謊。
“唉喲,我的手斷了,仲悌,你大兄死不瞑目啊,他托夢告訴阿娘有人害他,你要為你大兄報仇啊”
呂安嘆息一聲,卻沒搭她的話,而是勸道“阿娘,先回屋吧,您這傷得有些重了。”
呂母瞪大了眼看著他,雖是胳膊受了傷,卻是中氣十足,“老二,你如今大了,為娘的話你也不聽了,今日你若不將這毒婦送官,我便一頭撞死在這里,我看你擔不擔得起一個不孝的罪名。”
青禾怎么也沒想到解決了呂巽居然還是鬧到要報官的地步,還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看來劇情走向不是那么好改變的。
不管這老太太出于什么原因,今日她說什么也不可能讓對方把徐氏送到官府去。
“老夫人,大兒子是您的兒子,二兒子小兒子就不是仲悌有您這樣的阿母怕不是前世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今日遭這等報應。”
此話一出,眾人都很詫異,她一個外來的女子,怎能如此指著主家大罵
偏偏老婦人知道自己最能倚仗的是誰,她偏不與青禾對罵,而是拉著呂安不松手,說道“還有此女,那惡毒法子是此女想的,她二人就是一伙的,就是為了害你大兄性命。”
“阿娘。”呂安安撫道,“此事如何能怪謝家女郎”
他打心底里其實就不覺得真是徐氏害了自己大兄,徐氏何等賢惠,可阿娘非要如此說,這讓呂安也有些猶豫要不要將徐氏送官了。
徐氏若是沒做此事,去官府也不過走個過場,若是真做了,他也不會留這么個毒婦在身邊。
可現在怎么還扯上謝家女郎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