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隔了層紗,無花卻依然能感受到對方那不可逼視的絕代風華。
“你來了。”良久,紗帳中的人才開口回應。那聲音清雅淡漠,說不出的優美動人。
無花這才長舒一氣,心神稍定。剛剛竟似有股無形的威壓,他背上的衣衫也在不知何時開始浸汗。
石觀音忽然動了,向無花招了招手,語氣淡淡“你過來。”
房間內隨著她的動作揚起微風,將那纏繞著的紗幔吹開。
這一瞬間,無花突然懂了“媚骨天成”這四個字的含義。
她就這樣裊裊婷婷地倚在榻上,并不言語,卻足夠誘人。
輕紗遮住了她完美的胴體,只露出一雙雪白的葇荑,和那纖細優美的足踝。
這卻已足夠令世上所有男人瘋狂。
饒是心性淡然的無花,此刻也不禁瞧得有些怔愣。只是很快,他就被石觀音的眼神激得清醒過來。
那是上位者的眼神,高高在上的眼神。就像是,任何人、任何事都無法進入那雙似多情又似無情的眼睛里。
這讓無花無比清楚,眼前之人是一個完美的捕食者。
比起那柔弱憐人的白兔,石觀音的本質倒是更像黑寡婦。就算是在abo文中,她的屬性也絕對是外表oga的女性aha
等一下,abo是什么東西啊為什么他腦海里會自動彈出來這些詞啊
無花雖困惑,只是眼下的情形,顯然是不容得他有絲毫分心的。
他邁步走到石觀音的床榻附近,卻依然卡著那最遠的距離。
石觀音的眉眼和身軀已足夠迷人。
可最迷人的,卻是她的風情。那是閱人無數的風情,也是無人可及的風情。
這樣柔婉醉人的語聲,這樣勾魂攝魄的風姿。只怕是女子見了,都要心甘情愿伏于她的裙擺之下。
而對于這樣的石觀音,無花心里的抗拒,卻比任何人都要強烈。
石觀音似是不滿他如此生疏不肯親近的態度,雪白的腕子以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道,把人拽到床邊坐下。
她的眼里像是籠了一汪春水,拉著無花的手,柔柔道“快讓我瞧瞧,可把我想壞了。”
那蔥白的玉手在無花側臉上撫過,挑起他的下頜,端詳起他的面龐來。
石觀音對無花的態度,并不像尋常母親對多年未見的兒子那樣。她雖親昵,卻多了幾分輕佻,以及高位者對下位者的凝視。
這種凝視和掌控,也讓無花雖有不適之感,卻并未掙脫她的桎梏。
這里是石觀音的地盤,無花很明白。
“十多年未見,無花你長大了這張臉,當真是生的極好。”石觀音那雙柔若無骨的手正捧著無花的臉,眼神有些癡迷地瞧著他。
如果換作旁人,估計要以為石觀音對自己是母子情深了。
可無花卻很清楚,這個女人眼里注視著的,可不是他這個兒子,而是她自身形象的投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