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如黑葛野煐所說,前提是時雨晴語氣正常地說話的話。
“什么意思難道我的聲音很難聽嗎”她聽到這話的第一反應就是給了對方一個凌厲的眼刀子。
“倒也不是,就是很容易幻滅罷了明明看起來軟軟的,結果張嘴就咬人。”黑葛野煐用幽怨的眼神抱怨道,閃身躲開時雨晴砍過來的刀刃。
“廢話誰要是每天累得要死結果還要三不五時中一次毒,誰都會發癲的好嗎”時雨晴談起這個話題就直翻白眼,攻擊的姿勢仍舊自如流轉,如同流淌在空中的水。
明明已經嚴令禁止加嚴防死守,就是不知道黑葛野煐身上是不是存在什么奇怪的buff,十天半個月來一次莫名其妙的中毒癥狀,她沒死還都得多虧呼吸法,延緩中毒的同時還能自己慢吞吞找到村里的醫生。
“可是我已經連鍋碗瓢盆都是跟你分開的了,這種奇怪的事絕對不是我的錯”黑葛野煐繼續為自己的buff狡辯。
時雨晴的額頭上崩起青筋,聲音洪亮地怒吼“那你告訴我,半個月前誰采了長過毒菌的柴來燒火誰摘了毒果子不洗手來吃飯誰伸手直接在水缸里洗刀那刀昨天才發現挖斷過毒草的根莖”
她怎么就沒發現呢,這漫山遍野的全部難找的有毒植株,都被黑葛野煐有意無意地嚯嚯過,要不是人不能只吃肉生活,她早就杜絕一切能讓對方可能接觸到有毒植株的途徑了
誰知道這人連去河邊洗個手都能搞到奇怪的毒帶回來啊在被鬼殺死之前她感覺要先被對方的buff給毒殺了
在這場實踐戰斗被黑葛野煐喊停后,時雨晴深吸一口氣,語重心長地開口請辭“黑葛野老師,你趕緊放我去考核吧,我真的怕自己哪天被毒死了。”
“雖然我也很想,但是這不是還沒研究出虹之呼吸的第四型嘛。”黑葛野煐攤開手,無奈地回答,“最起碼不能只有三個攻擊方式就讓你去考核送死啊,我好不容易有個命硬、咳,愿意鉆研呼吸法的弟子呢,體諒一下我這個孤家寡人吧。”
話是這么說,但時雨晴感覺自己剛收刀入鞘的手有點不受控制,抓著刀柄蠢蠢欲動地想重新把刀拔出來。
“有沒有一種可能,”她面帶溫和笑意,手指攥緊了刀柄,手背上突起繚繞的青色血管尤其明顯,“其實三個型完全足夠我通過考核了呢畢竟,黑葛野老師,你有見過誰的一之型是多變到完全沒有固定動作形式的嗎”
黑葛野煐伸懶腰的動作微微停頓,她雖然早已經注意到這件事,但使用者自己一清二楚和毫無察覺是兩回事時雨晴最開始就是為了讓一個型能有數種用法而進行研究拆分另外兩種呼吸法的動作的。
也難怪期間不止一次讓她多次演示炎之呼吸的單獨某一型。
這種行為已經完全無法用過往的經驗來判斷了。
“既然如此晴,準備一下,下個月你就去考核吧。”黑葛野煐轉過身,平靜地告知時雨晴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