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似乎是反應過來了什么,微微俯身,支起右手撐住下頜,不緊不慢的吃下一口芝士蛋糕
仿佛連詞句都帶上芝士的香甜,他付諸一笑,輕飄飄的回答“不過
“不過如果我說是波本的話,你會開心嗎”
安室透瞳孔一縮。
但顯然這是對方的又一次主動出擊,不論是無心的甜言蜜語,還是早已知道他的底細所做出的有意挑釁,安室透都不可能直接直截了當的去質詢他真正想要的答案。
從他推開店門,門鈴發出清脆的聲響是便是斗爭的號角,不論他愿意與否,都不能夠直接掀翻棋盤,一走了之。
在這場普通的言語交鋒之中,安室透處于毫無疑問的劣勢之處。
但就像波本可以在極短的時間之內在組織之中名聲鵲起,成為“波本”。安室透自然也有他的手段來應對這位一再得寸進尺的“老板”。
“為什么這么說”
安室透在電光火石間便調整好了自我,將險險冒出的波本做派壓了下去,他依舊是那個友善聰明的人氣店員,那轉瞬即逝的鋒芒仿佛是云宮律的錯覺。
安室透笑道,溫和依舊“我又不是那瓶酒,為什么會高興”
藍灰色的眼睛不動聲色的凝視著同他隔了一個吧臺的人,試圖從這人的動作姿態神色捉出更多的訊息,以供給他來分析。
沒有看到他所期待的更多情緒,云宮律有點不高興。
但同安室透言語交鋒的你來我往,又讓云宮律不禁高興起來。
果然、果然。
果然還是聰明的獵物,懂得反制的獵物,更有意思。
上一次帶給他這般交鋒感的那人,已經消失了有六年了,自從在拉斯維加斯的賭場兩人對賭玩了俄羅斯轉盤以后,似乎就被抽離了來追蹤彭格列的任務,轉而去執行了其他的任務。
大概是因為那一次玩大了被上司責罰了
云宮律也曾這樣想過,丟失了這樣勢均力敵的敵對者,也曾讓他無聊過一段時間。
再將視線轉回波洛,倘若不是時機不對,云宮律簡直都要稱贊安室透的情緒控制能力了。
云宮律舔了舔唇,纏綿叵測的語氣又變得輕快了起來,又帶上了他做奇怪比喻時的小小自得“因為安室你喜歡波本酒嘛。”
“遇到自己的同好,你難道不會贊賞一句有品”
安室透眨眨眼,腦中并非沒有劃過這一猜測,現下不論對方是不是真的因為對他口味的迎合,他都得接著試探“覺得我喜歡波本難道是因為我在冰柜里放的威士忌是波本的緣故”
“嗯哼”
云宮律歪了歪頭,眼眸中的揶揄笑意又明晰了起來“不然呢。”
安室透沉吟片刻,用一種探討問題的語氣“為什么不能是因為波本的性價比最高的緣故呢”
“唔”
云宮律點了點頭“倒也不是沒有道理。”
他看似肯定,后面卻又緊跟著補充道“不過如果我把波本、黑麥、田納西,苦艾酒,金酒這些擺在你面前,你會選購哪個。”
安室透
安室透干巴巴的道“太過分了,我選波本。”
“噗嗤。”云宮律手撐在吧臺上憋笑“看吧,我猜對了。”
安室透看著他笑的狡黠的樣子,也跟著嘆了口氣,笑著搖搖頭“好吧,你猜對了。”
這個話題似乎被他們心照不宣的跳過,但遠還未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