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應他們的斯拉夫人哀嚎著跪在了地上,他的右邊大腿正汩汩流出暗紅的血液。
琴酒不耐煩的咂舌,左手拽住這人的頭發往后一扯露出那張涕泗橫流滿是驚恐的臉,右手則握著手槍緊緊抵在了這人的下頜“再給你一次機會,誰發的命令。”
“啊啊啊啊啊啊是是”
這人痛的幾乎要說不出話來,正在哀嚎時被琴酒的警告壓熄了聲,他大腦瘋狂運轉試圖找出自己的錯處,最后卻也只能顫著聲音復述“是是那位萊伊大人”
聽到他又一次說出這個名字時,琴酒反而冷笑一聲甩開這人。
“被擺了一道。”
琴酒沉聲道“伏特加,去問問那個所謂的任務地點,我們現在過去。”
萊伊
琴酒眉眼間的陰影愈發濃郁。
那個男人已經死掉了,現在又是哪個不長眼的家伙在隨意盜取叛徒的名義。
為了穩定上下層之間的情緒穩定,組織向來不會直接對接上下級人員,因此很多成員對于傳說中擁有酒名代號的成員向來都是只聞其人未聞其聲,光是那些縹緲的功績,一個名頭也足以讓他們為之沖鋒陷陣。
組織歷來沒有對下層成員公布叛徒名單的習慣,赤井秀一死亡后更不會有人特地追著每一個成員說萊伊是個叛徒已經死了,因此即便那位風頭正勁的狙擊手突兀的沉默了聲音,大家也只是猜測那位死在了任務途中,并不能確信。
加上那位神秘的波本大人也一直堅稱那位還活著
因此在專屬萊伊的通訊密令發進來的時候,盡管驚愕和疑惑,分部負責人仍然在最快時間內按照簡訊的內容整隊派出。
完全沒有過那人根本不是萊伊的想法。
想明白這一點的g坐在副駕上面沉如水,隱沒于銀發后的碧綠眼睛殺意盡現。
伏特加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事的緊迫性,因此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現場,從走下保時捷開始,琴酒的憤怒便以幾何倍數開始成倍增長。
穿著精致皮鞋的腿一腳踢過躺在會所門口的尸體,翻過來不出意外,是他們組織的人。
伏特加不敢說話,他看得出來,他大哥的憤怒已然達到了臨界點。
“走,去看看。”
g啞聲道,率先甩著黑色的風衣衣擺走進了會所的大門。
這一處顯然是遭受了一場激戰,景星分布著幾具尸體,有組織的也有非組織的,琴酒目的明確的上了樓。
這里是一處afia家族的據點,同組織沒有合作卻也沒有利益糾葛,一直以來保持著進水不犯河水的態度。
但處于今天的朋友也會是明天的敵人的態度,組織對于這類“鄰居”的警惕心從未消減,因此大致知道這一處的分部,直奔向樓上的負責人辦公室。
“砰”
一聲槍響明晃晃的傳到兩人耳畔,琴酒瞇了瞇眼兩步并一步上了臺階,正巧看見被子彈貫穿喉管的尸體重重的摔在地上。
水晶吊燈搖搖晃晃,陽臺門打開著,俄羅斯的夜風實在有些冰涼,襯得站在露臺扶手邊的那道身影更像是鬼魅的死神身影。
“砰”
又是一聲槍響,琴酒臉側被一枚子彈擦過,重重的打在了墻壁的掛畫之上,淋漓的玻璃碎片簌簌落下。
皮肉燒焦糊味鉆入鼻腔,面部傳來的尖銳劇痛讓琴酒狠狠地皺起了眉,他甚至都沒能看清那人拔槍開槍的動作。
辦公桌旁的尸體,還在不斷地涌出鮮血,洇濕精致的皮毛地毯,紅色不斷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