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妙呢。
云宮律皺了皺眉,索性抓起放在手剎下的短匕,連刀鞘都沒有揭下便徑直投擲了出去,強行讓匣子的軌道曲折,在車的側后方轟然爆炸。
車后玻璃與后車窗承受了匣武器內部混雜能量的直接引爆,轟然裂出蜘蛛紋,好險沒有直接碎下來。
云宮的左腮到耳側拖出一道長長的血痕,那是剛剛炸碎迸飛的匣子外殼裂片,特殊金屬削鐵如泥,他堪堪避開,好險沒有傷到更要緊的地方。
他嘖了一聲,那車輛已經揚長而去,不過看剛剛的距離,那個女人估計也討不得好。
緩慢再次開動車輛,云宮律隨意摸了一把淺淺傷口滲出來的血液,糊了他右手一手。
啊,好臟。
云宮律皺了皺眉。
車輛緊追而去。
他想要去洗個手。
庫拉索那邊也討不得好。
她強行引爆炸彈來避開那個窮追不舍的蟲子,本來是想讓那人尸骨無存的,卻不曾想由于那人極快反應的反擊,現在勉強算是五五扯平。
她扯了扯嘴角,額角的焦傷血跡蜿蜒而下。
逆行一路她幾乎沒有再遇到任何阻礙,如果再沒有意外,她這次任務應該可以稱得上是圓滿完成,功成身退。
但意外就是會發生在人們不想出現變故的時候,比如上音樂課發現自己帶錯了樂器,就像庫拉索在橋邊看到了按理早就死了的萊伊。
但這并不是什么問題。
經歷這么一晚上的奪命追魂,她目前的神經已經活躍到了頂峰,正是情緒上頭的時候,因此她不僅沒有避開鋒芒,反而來嘴角扯開一抹狂肆的笑意,猛的將油門猜到了底,
“真有意思,直接把你撞死在這里算了。”
可惜終究還是棋差一著。
當失控的車輛撞上油罐車傾翻時,她果斷棄車逃生,搏一條生路。
安室透的車輛姍姍來遲,赤井秀一同他對視片刻避開,扛著狙擊槍放回車內,意思是他要先走一步。
隨后那輛損失慘重的深藍色跑車回來了。
云宮律在來的路上看見橋下的大爆炸時狠狠地嘁了一聲,明了不管那人是生是死,短時間內反正都沒機會去找麻煩了,而后他看見前面路況的慘重,挑了挑眉。
云宮律“嗚哇,成危橋了,可怕。”
“我感覺你更可怕啊店長”
安室透終于逮住了真人,鬼知道他剛剛回頭看見那位不遵紀守法又一般路過的熱心市民竟然是他家店長時的驚悚之感。
不過對方那快準狠的逼停手法頗有一種不顧死活的意味,這倒是和庫拉索的勁頭很相似,兩人莫名其妙掐起來也有跡可循。
聽見熟悉的聲音的云宮律扯出一個揶揄的笑容“早上好安室,按理來說再過三個小時你就得上班了哦,你這身哇哦,你難道還在牛郎店兼職”
安室透面無表情的掐住這人的下頜,并沒有搭腔那個不太好找的笑話。
藍灰色的眸子由上而下的掃過那張漂亮的臉,另一只手的拇指擦過傷口,隱隱結痂的傷口又滲出點鮮血,如同一把烈火,沾在他的指腹,轟然點燃他的積聚的郁氣。
安室透臉無表情“臉被劃破了,真可惜,店長唯一可以被夸獎的地方也沒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