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例行早會在前廳舉行,因為昨天吃瓜太過興奮,睡得有點晚,今天就起晚了。等呂喜君到前廳的時候人早就來齊了,就差她一個人了。
在眾人齊刷刷的目光下呂喜君默默走向自己的座位。經過這幾個月的努力,她成功將自己的位置從最末等升到了張遼的后面,排左邊第四。
不過她現在十分希望自己坐最后面,被人盯著真的十分社死。
好不容易走到自己座位旁邊,硬著頭皮坐了下去。這剛坐下,呂喜君就感覺一股殺氣自她上方而來。抬頭一看,那股殺氣來自呂布。
此時呂布正用一種十分核善的目光看著她,那目光中夾雜著怨恨、委屈、幽怨、憤怒再配上呂布右眼的烏青和左臉上的抓痕,活像一個怨婦。
呂喜君放在肚子里的心被提了起來情況不妙啊
果然下一秒呂布抄起桌案上的竹簡就朝她扔過來
正常人哪有站著不動讓人打的呂喜君一個滑步躲在坐在旁邊的張遼身后,而那竹簡也成功打在了無辜的張遼身上。
呂喜君內心超大聲文遠對不起要怪就怪呂布,是他打的
唯一無辜受害者張遼默默接住了打在他身上的竹簡放在自己桌案上。他倒覺得沒什么,武將本就皮糙肉厚,況且溫侯扔的時候也沒使勁,打在身上也沒什么感覺。
倒是讓他奇怪的是,溫侯不是一直很尊重呂先生的嗎今日為何對她發這么大的脾氣
張遼忍不住回頭看躲在自己背后的當事人,看到的卻是對方帶有歉意的眼神,他又悄無聲息往前挪了挪,完全將呂喜君擋在身后。
這下呂喜君懸著的心終于死了,呂布沖她發這么大脾氣還能是因為什么呂玲你這個狗不是叫自己放心嗎怎么呂布還會知道
“溫侯為何如此”呂喜君從張遼身后伸出個腦袋,揣著明白裝糊涂。
呂布氣笑了,還擱著給他裝呢昨晚他都那么低聲下氣求她了她也信誓旦旦讓自己放心了,結果剛坐下沒多久呢自己媳婦閨女就全知道了
她知不知道她這行為讓自己昨晚挨了多少罵又挨了多少打這個大嘴巴
“你、自、己、知、道”呂布每一個字都咬得極重。
“哦莫非溫侯說的是昨夜您和嚴夫人、”
“住口”呂布一個眼神加呵斥成功讓呂喜君閉上了嘴巴,這么丟面的事怎么能當著一眾下屬說出來那他這個老大的尊嚴還要不要了
底下坐著的人紛紛眼神交流,一副吃瓜人模樣。直到呂布核善的目光一一掃過,他們才默默低下頭。
“好了,說今天的正事。”最后還是呂布調轉了話題,要是再繼續下去對他可不妙啊。
成功躲過一劫的呂喜君長舒口氣,從張遼背后出來,重新回到自己位置上,并給了張遼個萬分感激的目光。接收到對方目光的張遼只是沖她笑笑,隨后回頭坐得筆直。
呂布今天要說的正事,就是干掉董卓。
能出現在這間屋子里的人,都是呂布的親信,他自然將自己的決定還有和王允聯盟的事通通說了出來。
聽呂布說完,眾人反應各不相同。
高順還是木著個臉,看不出他什么態度;魏敘是呂布小舅子,當然支持;張遼雖穩坐于此,可嘴角隱隱的笑意還是出賣了他,他心里并沒有表面那么穩重,早就熱血沸騰。
“諸位以為如何”呂布問道。
無人回應。
沒人說話那他可就要點名了。
“伯平,你以為如何”首當其沖的是高順。
被點名的高順語氣平淡,“末將聽憑溫侯差遣。”
呂布很是滿意,隨后又問了張遼,“文遠你呢”
“末將同伯平一樣”
很好,呂布臉上笑容更甚,隨后又一一問了余下眾人,大家的看法都出奇一致,他們跟著呂布混,呂布說干嘛他們就干嘛。
“溫侯,末將仍有疑慮。”說話的是成廉。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