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只是主仆而已。
林霖困惑地想。
值得這么做嗎
王城內最華麗的宮殿,自然是留給最尊貴的主人居住。貌美的侍女侍男斟酒,捶背,殷勤至極。
他們服侍的對象正是鷹陸的國王主君阿爾瓦,正頭疼地聽著手下人的匯報。
“還是沒有其他線索”他問。
負責徹查此事的大臣自然是慌了神,汗流浹背“主君請恕罪,能找到的證物只有那封血書”
三天前,加繆大臣在宴會上死得極為詭異,渾身找不到一點傷口。
在場的人只有宮外來的一個beta畫師,自然立刻被捕,但百般審問也沒說出來什么。
光是死了個大臣也就罷了,更重要的是,他們在加繆懷里找到了一封字跡潦草的血書,上面寫著有關皇家雇傭兵的線索
誰不知道皇家雇傭兵是阿爾瓦主君的心腹大患,這下加繆的死引起了極高重視。
但問題又來了,加繆這五體不勤的繡花枕頭是怎么在人家眼皮底下留線索的這可是前所未有的情況。
作為一國主君,阿爾瓦當然不會察覺不到其中的疑點,當即意識到這很可能是陷阱。
偏偏這又是他們唯一一次得到有關雇傭兵的只言片語
他沉吟片刻“去請圣女。”
整片大陸上,如果要說誰比國王還要尊貴,那便是圣女的存在。
每百年才會出一位圣女大人,必定為oga女性,分化之后,能夠鏈接上蒼神明,做出指引預言,因此一直是兩國爭搶的對象。
五年前,鷹陸得到了本該“宣告死亡”的圣女,秘密地將其養在了王宮中,僅有少部分人知道她的存在。
圣女每鏈接一次上蒼便會對身體造成極大的損害,因此需要十分慎重。
這個有關雇傭兵的線索實在是難得,阿爾瓦才決定請圣女幫忙。
他心急如焚地等待著,直到日晷上的影子走了一格之后,宮殿門口才傳來動靜。
一頂馱轎突兀地進入了這里。這對主君是大不敬的行為,但阿爾瓦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悅,反倒站起來以示尊重。
一旁的侍女侍男齊聲道“圣女大人。”
姍姍來遲的圣女大人總算伸出一只手撩開簾子,緩緩從轎子上下來。
所有人都看到了那張臉。
那是不論見過多少次,都會出神盯著的面孔,只覺世上所有的辭藻都難以形容這種驚心動魄的美。精致得如瓷娃娃一般,像是神明親手繪制的珍畫。
黑發上戴著一層神秘的紗簾,將側臉遮住,在風拂過時露出如水般沉靜的眸子。
臉上微笑的弧度恰到好處,就連舉手投足也優雅極了,每一步的步伐都分毫不差。不論發生什么,都時刻維持著淑女的儀態。
即便是侍者在她面前失儀,也不會像那些嬌生慣養的王公貴族一樣大發脾氣,只是從容地搖搖頭,說聲“無妨”而已。
知情的侍者偶爾會嘀嘀咕咕,說,圣女大人怎么像個沒有感情的假人一樣。
完美的臉、完美的儀容舉止、完美的聲音、完美的性格、還有那至高無上的地位她的身上,幾乎沒有能夠稱作“缺點”的東西。
當然,非要說美中不足的話,便是她那副并不健康的軀體,時常被病痛侵擾。
臉上有抹不健康的潮紅,被過分白皙的皮膚映襯得愈發奪目,有種隨時可能會斷掉的脆弱感。
早有人準備了特制的軟座,好讓圣女大人坐得舒服。
神酒輕輕地扶著額頭,看上去精神不佳的模樣。開口的第一句話是滴水不漏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