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將一個孩子托付給您。”
孩子
饒是花與牧再沉穩也不由得怔了。圣女才十五六歲,甚至還沒分化,哪來的孩子再說圣女可是和女王有婚約的,誰有這個膽子與她私自生子
一瞬間他的腦海中千回百轉。
許是他的表情太過有趣,圣女抿唇輕笑。“您放心,不是我的孩子。”她說,“只是我身邊的一個小護衛。”
花與牧這才將一顆心放下。
“我活不長,保不準明日便猝然離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的護衛。她是個孤兒,沒有親人,只有我來為她安排。”
她平靜地言及生死。
“我的護衛自小有拳腳天賦。若日后我不在了,我想請大人給她一個機會,看看雇傭兵能否有她容身之所。”
花與牧沉吟道“圣女大人,并非我不愿相助,實在是雇傭兵直接受女王管轄,招考十分嚴苛,并不是我一個人能左右的。”
圣女露出個微笑,才十幾歲,就隱約能看出日后艷麗動人的影子
“我知道。只是那孩子是仆人身份,連初選都進不去。屆時若花大人能幫她去了仆籍,剩下便一切靠她自己。”
“那便是小事一樁。”花與牧應下,他原本也不希望有天賦的人被出身連累。
“還有,若她真的入選,還望花大人能收她為徒,待她如己,悉心栽培。”
花與牧“這”
此刻,圣女在他面前垂首,緩緩伏下身,行了最高禮節。
見女王都不需要行的禮,卻行給了他,只為給自己的護衛謀個前程。
她可是一代只出一個、獨一無二的oga,她不需要對任何人低聲下氣。
花與牧明白對這位驕傲的貴女來說,需要多大的決心和勇氣,才能為了一個仆籍的孩子,把以往的尊嚴丟棄,鄭重懇求。
他嘆氣。
“我答應您。若她真有天賦,我就收她為徒,傾囊相授。”
后來直到見到和歌子,花與牧才知道圣女的話沒有半點夸張。她的小護衛,果真像她說的那樣厲害。
他也如約收了和歌子為徒,把畢生所學全都教給她,待她和家人一樣。
花與牧也偶爾會想,該是多深的情誼,才讓圣女如此費心為和歌子安排以后呢說是主仆,但大概早已不止于此。
他看著手中雕出的甜菜根花,總有種直覺。
圣女的事若有轉機,那一定出在自己這個徒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