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是清晨,并非是太子不讓她前來的夜晚。
來找太子妥協的也是她,而并非是白日里的殿下。
若真要計較,她其實并不算違背太子。
但她此刻自不敢說,便只是意味不明地輕嗯了聲。
容澈冷眼看她,修長的手指叩上身旁的供桌。
“過來。”
江螢悄然看向祠堂外透進來的天光。
倒也沒有辯駁,而是乖巧地提燈走近。
在離他半步遠的時候,容澈豁然抬手握住她的腰肢,將彼此間的距離拉近。
江螢踉蹌兩步,手里的琉璃燈匆促間掉在地上。
火苗很快熄滅。
她抬首望向眼前的太子,略帶些緊張地道“殿下如今可否能如約去肅親王的晚宴”
“可以。”容澈的語聲落下。
他答應得這般爽快,江螢反倒有些不可置信。
但還未等她思緒落定,下頜便被他抬起。
他骨節分明手指重重碾過她的紅唇,那雙幽邃的鳳眼里滿是占有的欲望“你往后不必理會容隱。每夜過來尋孤。孤自會出席宮中宴席。”
江螢被迫仰頭,羽睫輕顫了顫“殿下此前沒有提這樣的要求。”
容澈眉峰揚起,
語調兇橫“孤現在提起也不遲”
江螢也意識到他這分明便是吃準了她有求于他。
此刻正有恃無恐。
她小聲堅持“殿下之前未提,如今便不能再提。否則便是言而無信。
容澈握著她下頜的手指收緊。
竟敢指責孤。是誰給你膽子。他眼底鋒芒凌厲,霍然抬手扼住她的頸“與其看你與容隱糾纏不清,倒不如孤直接掐死你”
江螢害怕地看著他。
她正本能地想要掙扎,不知為何卻想起容隱的話來。
步步退讓,終究也不是辦法。
江螢心跳愈疾,也終是橫下心來。
“殿下不如掐死臣妾。”江螢緊張地闔上眼睛“好過事情敗露抄家滅族。”
她道“臣妾若是今日死了,也不會連累到族人。”
祠堂內霎時靜得針落可聞。
頃刻后,容澈的冷哂落在耳畔“想死孤偏不遂你的愿”
話音未落,裂帛聲與涼意同時傳來。
是她單薄的春衫被撕裂。
容澈俯首,從她雪白的頸間吻落。
他吻得很重,甚至更接近于咬,像是刻意要弄疼她,也像是要故意留下什么印記。
江螢起初的時候還能闔眼不去理他。
但是隨著燙意愈來愈濃。
愈來愈往下。
她終是忍不住,滿面通紅地睜開眼來。
“殿下。”
她伸手想要推開他。
指尖方抬,卻又被他反握住手腕。
“閉嘴”他將她的手腕扣緊,正想再度俯首,眉心卻倏然皺緊。
他的神情愈發兇戾,忍著交替時的劇痛厲聲道“江螢,你算好的時辰”
江螢抬手掩住領口。
她趁著此刻急促道“殿下不可言而無信。否則臣妾再也不會信您。”
容澈驟然抬眼看向她,似還想怒斥她什么。
但還未開口,便因劇痛而短暫闔眼。
再睜眼的時候,江螢看見他眼底的厲色已然褪去。
儼然是素日里的清冷平靜。
“般般。”他在鈍痛里低聲喚她,視線同時落在她的赤露的肌膚上。
單薄的春衫被撕裂,白皙的肌膚間又添新的紅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