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尖握住絲被,終是在水波洶涌時忍不住弓起身抱住他的脖頸,顫抖著喚出聲來。
容隱吻了吻她的唇,在她的耳畔嗓音微啞地詢問“般般,你會更偏向誰”
容隱曾經問過她同樣的話。
但此刻在榻間問來,意義自然不同。
江螢紅唇微張,眼底的水霧更濃。
比起容澈的兇狠,自然與容隱的感覺更好。
但即便是再好。
這是不是也有些過于頻繁了
她羞窘交織,終是沒敢將這些話說出來。
容隱遲遲沒有等到她的答復。
視線在她殷紅的面上略微停留,判斷出她還能承受。
便重新垂手,將她的足踝握緊。
寢殿里的春風愈來愈急,伴隨著少女嬌甜的嗓音。
混沌間她都不知自己究竟被燙到幾次,直至到最后那次的時候,她近乎是整個人軟在他的身上,抱著他的腰嗚咽告訴他不能再繼續。
要是再這樣下去。
她恐怕好幾日都要起不來身了。
容隱垂落眼簾,指尖輕拂過她的側臉“般般。”
他道你先睡吧。”
江螢殷紅著臉,寢衣的領口闔好。
貼身的小衣臟得都不能穿了,她此刻也赧于喚連翹她們進來,索性就這樣將自己裹進絲被。
朱紅的絲被拉高,掩住所有旖旎的痕跡,僅余烏緞似的長發散落在外。
容隱也在她的身旁側躺。
他拉過她的素手,語聲里透著喑啞“將手借給孤便好。”
江螢連耳緣都紅透。
她從未想過,容隱還有這般縱欲的一面。
但為免她真的死在榻上,她還是紅著臉將手借給他。
她的手很小,十指纖纖,此刻合攏的時候都有些握不住。
她也從未做過這樣的事。
起初的時候總是生疏,好幾次弄疼了他。
但容隱并未惱怒,僅是略微皺眉,便讓她可以繼續。
直到黃昏的光影徹底落下。
容隱方自榻上起身。
他將她抱到銅盆前細細凈過手,又低頭輕吻了吻她殷紅的側臉。
“今夜早些歇息。”
他道“孤不會再打擾到你。”
他說罷,便披衣走向殿外。
落日的余暉照在他的眉眼間,光芒淡得像是冬日檐下凝結的冰凌。
無論是病也好,是不同的人也罷。
他終會告訴他,并不是什么都能共享。
黃昏的光影漸漸落盡,容隱獨自走到祠堂。
他今日未帶鐵鏈,僅僅帶著皇帝為他們賜婚的圣旨。
他將圣旨鋪在供桌上,語調冷淡“圣旨上寫得很清楚。賜婚容隱與江螢。她是孤的太子妃。請你勿再糾纏。”
容隱話音落下,便坐在蒲團間平靜闔眼。
短暫的沉寂后,容澈自蒲團間醒來。
那些香艷旖旎的記憶霎時充斥他的腦海。
“容隱這是孤請來的圣旨,即便寫得是你的名字,賜婚的也是江螢與孤”
他暴怒地揮落眼前的圣旨,起身闊步走向江螢的寢殿。
太子妃的寢殿里,江螢正累得睜不開眼來。
她連衣裳都未理好,便就這般窩在榻間睡下。
但還未睡熟,便感覺到自己被人掐著腰肢從榻上撈起。
她驚愕地睜開眼睛,對上容澈盛怒的目光。
“江螢”他厲聲喚她的名字,咬牙切齒地扯開她的衣襟“你將孤的話當作什么”
江螢的心跳愈急。
她慌亂地往后蜷身“殿下不能,臣妾這幾日”
她的話音未落,容澈卻已扯下她的小衣,單手抓住她的皓腕拉過頭頂,不讓她掙扎。
江螢呼吸紊亂。
正當她萬般緊張的時候,卻發覺容澈的動作驟然僵住。
甚至連眼底的盛怒都短暫地褪去。
顯出略微的羞惱與不可置信。
江螢微感懵然。
見容澈遲遲沒有繼續,便也忐忑地垂首去看。
視線垂落,她的杏眸也微微睜大。
最初的震驚過去后,她急忙低頭將面上的神情藏住。
“殿下只是。”
她小心翼翼地找著詞匯安慰他“只是太過勞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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