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定然不是位好說話的老師。
她此前從未學過馬術,若是一時半會不能學會,不知道要挨他多少訓斥。
想到此,江螢便小聲推脫“也不急于一時。”
“等從邊關回來后,殿下再教臣妾不遲。”
容澈冷嗤了聲,也沒有強求。
江螢也再度將視線落回場中。
一瞬也不瞬地看著這場精彩的馬球。
等到她手里的櫻桃煎吃完,球場上也終是決出勝負。
是由段宏率領的那隊險險獲勝。
宦官們上前將賞賜分下后,兩隊人馬各自散去。
偌大的景春園中塵埃落定。
江螢看得意猶未盡。
她在亭中稍坐了會,方想起隨著容澈起身。
即便如此,在回去的路上她仍是頻頻回望,仍舊有些心不在焉。
容澈不滿地將她的手腕握緊“有什么好看的還看不夠嗎”
他冷冷道“是想讓孤令段宏他們回來,再給你打上一場”
“還是不要了。”江螢囁嚅道“如今都夜深了,再喚他們回來有些不好。有些像是”
她說至此,似也覺出不妥。
連忙斂住語聲。
容澈卻已察覺。
他回首看向她“像是什么”
江螢原想緘口不答,但經不住他一再逼問。
最終還是小聲道“有點像是
昏君半夜召宮女們來殿前跳舞。”
容澈怒道“江螢你嘴里能不能有點好話”
江螢自知理虧。
再啟唇的時候語聲也輕得像是蚊蚋“是殿下非要讓臣妾說的。”
容澈停步。
他鳳眼微暗“孤像是昏君”
他轉身向她逼近“孤喜好半夜召宮女過來淫樂”
他說著語聲沉下“此前綠玉的事,孤還未與你算賬”
江螢往后挪步。
還未來得及解釋,手臂便被容澈握住。
繼而失重感傳來,是容澈將她打橫抱起。
他伸手推開就近的廂房,闊步走到榻前,將她摁在廂房內的床榻上。
江螢驚呼出聲。
還未來得及起身,容澈便已翻身上榻。
他單手握住她的手腕拉過頭頂,將她禁錮在方寸之間。
彼此的距離驟然拉近。
他熾熱的呼吸落在她的頸間,令她本能地輕顫了顫。
“是要孤荒淫給你看嗎”容澈握住她的腰肢,那雙鳳眼晦暗如窗外夜色。
江螢的臉頰紅透。
她正想啟唇認錯,卻又隱隱覺得其中有些不對。
容澈的脾氣雖差。
但是好像也沒有這樣翻舊賬的習慣。
“殿下并不是還在計較綠玉的事。”頃刻后,江螢恍然出聲“殿下是在”
借題發揮幾個字還未出口。
容澈凌厲的語聲便落在耳畔“江螢”
他打斷她的話語,在她還想辯解的時候俯身。
狠狠吻上她的紅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