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孤僅是奉旨行事,年節前后按例賞賜群臣,并不只是你江家有份”
他說罷不給江螢半點反駁的機會,當即對段宏命令道“駕車,回府”
江螢見勢不對,也連忙噤聲。
順勢將自己團到車廂的角落,盡量不引起容澈的注意。
駿馬蹄聲疾落,軒車飛馳向前。
不到一盞茶的時辰便停留在江府門前。
車輦還未停穩,容澈便轉頭離開。
似是氣得不輕。
江螢猶豫稍頃,還是跟在他身后從軒車上步下。
眼見著他是往府門的方向去,也不得不抬步跟上他。
容澈的步履極快。
江螢即便是提裙小跑著都難以跟上他。
在容澈頭也不回地走進她的閨房的時候,江螢都還未走到她閨房的槅扇前。
她氣喘微微地在廊柱前站定。
有些忐忑地踮足往她的閨房里看。
容澈并未點燈。
房中漆黑一片。
她無論如何也看不清容澈的神情。
但顯而易見地,他如今怒意正怒。
她要是過去,多半是要被抓去泄憤。
江螢微微有些緊張。
便就在自己的閨房前打起了退堂鼓,趁著容澈還沒有發現她的時候悄然轉身。
打算今夜先到廂房里睡。
等到明日天亮后,再與太子殿下商量對策。
但她步履方抬,甚至都還未步下游廊。
便聽見身后冷厲的語聲響起“江螢,你要去哪里”
江螢身形微僵,不得不轉過臉來。
“臣妾,”她看著站在槅扇前的容澈,匆匆找了個理由想去小廚房里給殿下端兩碟點心過來。”
容澈眉眼冷沉,闊步向她走來。
“孤看你不是想去找糕點。”他語聲凌厲“而是想拖到日出去見容隱”
江螢被他說中,不免有些心虛。
“臣妾沒有。”她微紅著臉辯解“臣妾只是想”
她話未說完,便覺得失重感傳來。
卻是被容澈打橫抱起。
江螢明眸微睜,方短暫地驚呼了聲。
容澈便已疾步走過房內座屏,將她丟在衾褥之上。
江螢羽睫輕閃。
本能地想自榻上起身。
但指尖還未抬起,容澈便翻身將她壓在榻上。
他的腿壓著她的雙腿,骨節分明的長指牢牢扣在她的腰間。
那雙鳳眼幽冷如夜,令人難以看清其中心緒。
“這些年來,你始終惦記著容隱”他的語聲狠戾,長指同時收緊。
像是要將她的腰肢掐斷。
江螢吃疼。
那雙蝶翼似的羽睫輕顫了顫“臣妾沒有。”
她避重就輕“臣妾那時年幼,只當殿下是鄰家哥哥。”
容澈俯首,那雙冷邃的鳳眼逼視著她。
“你曾經年幼,如今難道還年幼嗎”
江螢紅唇微啟。
想要辯解,又有些不敢出聲。
她如今已然及笄。
太子殿下又是她的夫君。
即便,即便是有男女之情。
那也是理所應當的事。
但這樣的話,她不敢與容澈提起。
畢竟他堅持他與太子殿下是兩個人。
她的解釋只會讓他愈發暴怒。
但她的遲疑顯然激怒了容澈。
唇間痛意傳來。
是容澈毫不猶豫地咬上她的紅唇。
他泄恨般地兇狠地吻她,在她輕顫的時候猛然扯開她的襦裙。
隨著他熾熱的掌心覆上。
江螢的臉頰驟紅。
她想要起身,卻被他壓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