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只能看到這么點小片段而已,沒什么大用。
聞言,池蓁蓁卻有些低落下來,“阿月的小把戲,我都學不會。”
晏知月“”
這已經不是池蓁蓁第一次說這樣的話了。
晏知月默默側目看她。
兔精自身靈力太低,很多復雜點的法術都用不了。
哪怕她本體已經天賦極佳,但也要比其他精怪類低很多。更別說,還戴上了“碧南歌”,現在大抵也就只能比莫如山強上幾分了。
思及此,晏知月的視線下落,打量起池蓁蓁來。
池蓁蓁正坐在他身側。
許是因為礁石凹凸起伏,并不舒服,坐姿便不自覺地悄然放松下來。白色裙擺胡亂地散開,露出同色的繡鞋。
小腿一晃一晃的,看起來沒什么規矩。
那串“碧南歌”,此刻,就系她纖細的腳踝上。
金色鈴鐺有一下沒一下地叮當作響。
襯著冰肌雪膚,平白生出幾分艷色來。
晏知月微微蹙眉,當即移開目光。
無法否認,在把這串鈴鐺拿給池蓁蓁前那一瞬間,他確實想到了她手臂上掛著的那一大串臂釧。
金色,繁復,糜艷。
她的長相是嬌嬌怯怯的漂亮,氣質也偏向柔弱無害,這般浮夸的配飾卻一樣適合她。
于是,他用靈力將那鈴鐺變成了金色,問她要不要戴。
而碧南歌本是一只碧色鈴鐺,只是用以抑制妖魔之力的一個靈器而已。
雖然稀有,卻稱不上什么寶物。
它最簡單直接的用法,是一整只打
入妖魔體內。
從此以后,一旦想要使用妖魔之力禍亂世間,鈴鐺便會在體內搖動,折磨他的魂魄,叫人徹底無法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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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晏知月卻只是讓池蓁蓁戴在了身上。
他雖心智堅定,到底還是被這張巧笑嫣然的臉動搖,被她毫無凡人廉恥之心的花言巧語、和剝皮拔毛的執拗迷惑,悄悄放低了界線。
大道漫漫。
長夜孤寂。
若是有人相伴,想必,感覺也不差。
“阿月阿月你在想什么”
見晏知月遲遲沒有說話,池蓁蓁一連喊了他好幾聲。
晏知月終于開口“沒什么。你若是想學,我可以教你。”
雖然她使不了什么高階的法術,但這種簡單的幻象術,練幾次還是可以成功的。
聞言,池蓁蓁卻一反常態地搖了搖頭。
“算了。”
她抱住了晏知月的手臂,用臉頰在他手臂上蹭了蹭,似乎很快就恢復了心情,也有些想開了,“我有阿月,阿月會一直保護我的,對嗎一直、一直,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后。”
“”
“能永遠和阿月在一起的話就好了。可是,怎么樣才能永遠在一起呢”她略有些苦惱地喃喃自語著。
自然,晏知月沒有給出答案。
池蓁蓁也渾不在意,把臉貼在他手臂上,感受著他身上溫度。
有些假話,說一千遍,任憑誰都會信以為真。
兩人在岸邊等了一天一夜。
池蓁蓁體力不如晏知月,捱到子夜,便連連打起哈欠,昏昏欲睡。
又望眼欲穿地等了一會兒,實在支撐不住,靠在晏知月的肩膀上,閉上了眼。
半晌,她嘟囔著喊道“阿月”
晏知月側目,“何事”
池蓁蓁聲音里的困頓已經壓不住,“你要是困了,也可以靠在我身上休息會兒”
話音未落,自己已經毫無負擔地睡過去。
“”
晏知月自上而下地盯著她的側顏瞧了會兒,終于,忍不住低低笑了一聲。
這小兔精,也不知道從哪兒學來的,幾句話就能把人說得渾身妥帖,心甘情愿地被她賴上。
頓了頓,晏知月稍稍調整了一下坐姿,又扶了扶池蓁蓁的腦袋,讓她能靠得更舒服一點,才回過身去,直視著前方。
月光下,海面波光粼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