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馳“他很厲害”
韓戈“他很有背景。是我們另一個高層的小兒子,叫衛啟。犯了事,早就被抓了,一直還沒判,可能是想運作一下吧,拖了好幾年,現在政府比以前強硬了,看樣子沒保住。”
章馳想了想,問“你們很講血統”
韓戈挑了挑眉,好像很驚訝的樣子“888跟你講的”頓了頓,他說“差不多吧,必須要保持純凈。沒人想被背后捅刀子。”
“不過,很多人不服他。干我們這行,沒有能力的話,早晚有一天會被取代的。他老子也不能護他一輩子。”
韓戈伸手又指向樓下左邊站著的一列紅章其實一共就兩個人,最前頭的那個非常高,比后面的高了整整兩個頭,身子大了將近一倍。
“這是白鯊。他的保鏢。”
“一個異血,鯊魚基因,見了血就會狂暴。他是我們幫派的王牌打手之一。”
韓戈轉過頭,看見章馳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慢條理斯地笑著道“怎么樣我這個朋友很有用吧。”
又經過兩天的培訓,新犯人也逐漸上崗了。章馳明顯感覺到工作場所的人變多了起來,來這里的兩個紅章,很快找到了陣營,白鯊不用說,他本來就是大法官的人,另一個紅章常跟猛虎的人勾肩搭背。
他找到了在這里的生存的法則,團隊永遠強于孤立的個人。
除了在圖書館看一些有的沒的雜志,章馳有時候也會在操場望風。
大家都很喜歡干這件事。
他們喜歡隨時判斷陣營和實力。
章馳發現那個紫色頭發的藍章果然站在大法官的堆里,他身邊有時候會跟著白鯊,有時候沒有,大多數時候,他站在人群中侃侃而談,下巴永遠抬起,眼睛好像學不會正眼看人。
星期四的晚上,回宿舍的時候,韓戈又拉著她開始聊天,說這個紫頭發的藍章惹得大家都很不開心。
“他嫌棄這里的生活條件太差了。”韓戈說,“每天都在說飯難吃,床上有虱子咬人,上班很累”
章馳覺得有點逗。
來到這里,這里任何一項制度,都比這些邊邊角角雞毛蒜皮值得讓人恐懼。
韓戈接著說“他以為他還在三金市當少爺呢。沒有大法官,他連這種日子都過不上。”說完,又格外感慨地嘆了口氣,“少爺啊”
“背后說你們高層壞話,不好吧。”
“沒事。我觀察過了,你口風特別嚴。這么多天,你就沒透過半個字給我。”韓戈說,“這里所有人都有朋友,甭管是真是假,你就沒跟任何人交代過什么,你身上秘密,得有多大啊”
他像是在開玩笑,但往往真心的話,都喜歡通過玩笑的方式說出來。
他喜歡找章馳搭話,一個是因為她確實很強,多一個朋友,少一個敵人。另一個,是人總是喜歡那種帶有神秘感的事物,越是捉摸不透,越讓人想要琢磨,禁不住就往上貼,即使知道會有惹火燒身的可能。
賤的。
章馳也玩笑似地答“不是一般的大。”
韓戈“有多大比你刺殺總統還大”
章馳“宇宙大爆炸那么大。”
韓戈“”
明知道是在敷衍,他還是搭了一句話“哦,那是挺大啊。”
章馳朝他擺了擺手,轉身朝房間而去了。
韓戈目光追著她的背影,明暗不定。
過了一會,白鯊從對面的房間走了出來,隔著兩條走廊和中間的橫空,沖他招了招手,韓戈又盯了一眼章馳的房間,邁開腿朝白鯊那邊走。
二人一起從樓梯下去,到了操場。
操場已經等著幾個他們的人,都是藍章,其中還有衛啟。他嘴上還叼著一根煙別的紅章孝敬給他的,在這里,抽煙是一種身份的象征,好比外頭買個包和豪車一樣,煙在這里是一種具有社交溢價的奢侈品。
衛啟將煙摘了下來“你們都是我爸的心腹,這里的人太雜了,外面的,原來幫派的,什么人都收,我信不過。我只信得過你們。我想出獄,得先殺個紅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