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落到那一處六角星上。
她站查林背后,查林不注意時候,她伸手碰了一下尸體垂擔架外面手上那一個六角星標志。
查林就這時候轉了頭。
章馳不動聲色地將手收了回來。
“你聽說六角星嗎”查林說。
章馳“隱隱約約有聽說吧。”
查林“一個變態。”
章馳“好像這么說。”
查林“掃垃圾人跟我說,最近街上有很多這樣尸體,”他目光落到尸體手上,準確一點,那一個六角星標志上,“這他殺完人留下記號。”
查林伸出手“看,就這個。”
“很多尸體”
查林“對。”他聳了聳肩,“不拉回來不多,大部分人身上沒改造,不值錢。”
醫院只拉改造人,還得有利用價值,要改造部位被打得稀巴爛,那么也不會被拉回醫院清潔工懂得篩選,如果篩選出來沒用,他們又叫來了醫院人搬運,那么就要支付往返勞務費。
“滴。”
電梯到了。
查林推著擔架車往外面走,章馳替他將車尾部穩住,等擔架車穩穩滑出電梯,查林跟她道了聲謝,馬不停蹄往停尸間去了。
章馳回了辦公室。
她座位上坐了大概二分鐘,之后站身,打開,繞到隔壁醫生辦公室那一位年紀稍大醫生,意外,這個島上沒有什么老齡化問題有可能因為很多人活不到壽終正寢,也有可能因為外面也沒有六七歲以上人能夠犯罪到把自己送這兒來。島上很多人精神面貌都生機勃勃到不太正常地步
凱恩這里年紀最大醫生,五一歲。
他被送來理由誤診,誤診對象白銀共國一位赫赫有名財閥,對方打了官司,賠償費天價,他賠不起,判刑很,坐牢坐到一半,監獄要給輕犯騰位置,于被送到了這里。
從此之后,他風就變得非常嚴謹。
問診時候總帶著放大鏡,只要來看病,甭管三七二一,所有檢驗流程一個不落,可以說醫院創收排頭兵。
這里沒有法院,病人們被誤診話,可能會氣到直接腦袋上給你開個花。
章馳問他借了放大鏡。
然后來到了停尸間。
查林已經走了,停尸間里面沒人。
她關上,按照嵌入墻體一個個抽手上標記號碼順序挨個看去。
號碼自打印機打印,排列順序依次日期每天送到第幾個。
找到今天日期了。
章馳一個個將尸體抽出來看,最終鎖定了停尸房右下角倒數往上第二具尸體。
查林送來那一個。
停尸間燈非常亮越這種地方,醫院會用越亮燈,即使尸體這里屢不鮮,但湊一堆時候,仍然不免覺得有些瘆人。她將放大鏡舉起尸體手腕大概二厘米之外位置,借著極亮燈光,一點一點觀察那一個黑色六角星印記。
三分鐘后,她斷定這個假。
涂上去,墨跡還往外溢了一點點大概平滑皮膚總免不了將濕潤東西撫平。
但不用放大鏡話,幾乎沒什么差別。
仿得很好。
或者說還行。
這種標記沒有人會仔細去偵查這里連個警察局都沒有,更別說偵探了,沒人會去調查他死因,每一個犯罪標記之間微小差異,然后找出誰罪惡伊始,誰模仿犯罪。
只有真正“兇手”模仿犯知道他們之間不同。
剛才她碰尸體時候,這具尸體沒有傳來任何感應。
她也沒有從記憶中搜索到任何有關這具尸體信息。
她已經有錢了,很久沒有到街上“撿漏”了。
章馳把尸體推了回去。
突然之間,她多了一個猜想。
也許六角星這么出名,并不只她一開始“功勞”。
這個島上有很多紛爭,一幫好事之人被扭送到這里,這里沒有司法機關,沒有正義裁決,他們可以肆意違法犯罪,這個大牢之中。但有一些東西制約著他們。
來自別人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