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能夠被感染,就說明了這種基因武器的不穩定性。”
蟲子成功地在他們身體之中產卵,只是失敗在了最后一步。
如果基因真的能夠把這類武器感染的類別涇渭分明,他們應該直接被蟲子繞過。
“這些重刑犯是犧牲品。軍方舍不得讓他們正經招募的士兵去送死他們面對的輿論壓力會非常大,而且培養一個正經士兵的成本比隨便抓一個開車進城的罪犯高多了。”
“也許蘭卡特只是他們的一個實驗。這是第一個被占領的城市。它們采集實驗數據,讓這些重刑犯來當小白鼠。如果他們能夠保證長期不被感染,或者感染的波及范圍小到可以忽略不計,就證明白蟲的穩定性很強。”
“我們必須要快一點開出蘭卡特。”
“要測試白蟲的感染效果,下一步就是全面感染。”
全面感染,包括每一個開進蘭卡特的士兵,采集數據,分析數據,再評論這種基因武器是否可以擴大使用。
“全面的交叉感染會提高白蟲變異的可能。”
而一旦開始變異,他們這些外國人就不一定能夠保證這些基因武器對他們網開一面。
章馳的話讓整個車內的氛圍一下子變得沉重起來,沒有人再說話。言英成的車開得很快,他大概抗壓能力很強,即使受到這樣多的打擊,車也沒有偏離道路哪怕一次。周宇說的傻子只是在開他玩笑。
他是一個好人。
至少從社會層面來講,他不是明知故犯,他認為的榮譽是保衛國家。他現在知道了自己是白銀共和國送來的敢死隊,知道了白蟲污染的內幕,車上這幾個人都是平民,在戰爭中,平民理所當然地應該受到保護。
他答應將他們送出境。
以償還自己欠下的戰爭罪。
不過路雨的槍還是沒有放下來。
她不太相信大人的保證。
章馳沒有完全地相信喬希,她讓她把芯片的內容輸出來檢查。
喬希沒有撒謊。
無論是錄音還是相片,都沒有今天的內容。
章馳稍微松一口氣,總算坐了下來。車內一共有八個折疊椅,一邊四個,折疊椅的支架安裝在凹槽里面,整個椅子收攏起來的時候,跟艙壁幾乎是平行的,
這樣凹陷的結構使得車內即使坐滿了人,中間也依然留有很多的空間。中間堆著的是他們的行李。東倒西歪地疊在一起。食物圍在最外側的位置。
卡魯沒有坐折疊椅,他就蹲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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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馳坐在左側最外頭的折疊椅上。
這個位置離言英成最近。她可以看見他的動作,以及在他臉部位置平行靠右的一面電子屏,凸出在金屬內壁上,畫面是外界的信息成像。不是普通的攝錄畫面,經過了某種程序的轉換,畫面被簡化了,有很多顏色不一的標記。
軍用的東西總是以打擊和防衛為第一要務。
正常人眼看到的畫面內容太多,主次不夠分明。入鏡的景象層次越豐富,越容易干擾對目標的搜查。
車現在開過的地方越來越荒蕪從稀疏的建筑群和叢生的雜草堆來看。畫面里面沒有人出現。
他們在往主城區相反的地方開。
章馳開始思考剛才自己為什么會脫口而出那樣一番話她對于生物、醫學,有一種近乎直覺的敏銳,這些東西順理成章地進入了她思考的邏輯鏈。
一個東西如果能夠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只能說明之前遇到過的相關樣例在腦海中刻錄成了一種習慣。
“她”會是什么身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