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馳“行。”
章馳、奇良、周宇、言英成四個人圍著這一堆衣服和被碾碎的槍支觀察。
周宇看向站在她對面的章馳“你怎么看”
章馳“蟲啃了他的尸體。”
周宇“我猜也是。”
奇良“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執行任務,或者”周宇頓了頓,“逃跑。”
“我更傾向于后者。”
在戰場上當逃兵的并不是少數。這不是什么值得大聲宣揚的“好”事,最多在軍隊內部消化一旦抓到逃兵,他們會面臨嚴苛的懲罰。對于敵對的一方,對面的逃兵反而是值得宣揚的輿論靶子。卡斯國內沒有關于逃兵的報道。
不過其實每個戰場都有逃兵。
奇良“為什么”
“這里沒有交戰的痕跡,沒有大型載具,輕重武器,沒有任何被毀壞的東西。”章馳張頭看了看,最后說,“他是步行來這里的。”
一個士兵步行到邊境線,很輕易地就能夠推出他的打算。
章馳說“他被蟲感染了。潛伏期。他已經知道了事態的嚴重性,他不愿意留在卡斯了。”
沒有人比這些士兵更知道他們跟白銀共和國力量的懸殊。
某種程度上,他的選擇是正確的。
蘭卡特的淪陷是必然,白銀共和國殺掉了所有的戰俘。用那些蟲子。
他留在這里,就只是多出來的一灘水。
蟲子的潛伏期很長,但發作的進程會不斷加速。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被感染至少在來到這里的時候,他還沒有被蟲子剝奪行動能力。
言英成蹲下來翻了翻那一堆衣物,從上衣口袋翻出了一盒香煙,口香糖,巧克力。他
身上還有一些武器裝備,但都被裝甲車被碾碎了。巧克力都被碾成了碎渣。
在他們觀察這個人的時候,陸英、路雨、尤修、卡魯、喬希正在往外面搬著所有人的行李和糧食。
他們不缺吃的,白銀共和國的食品大禮包應有盡有。
經過了這么久的跋涉,大家都已經餓了。
但現在沒有人吃東西。
這個連尸體都沒有的人跟他們沒有半點關系,就連死因,也跟他們八竿子打不著。
他們是外國人除了卡魯之外,他們不會被蟲子咬。
但這一堆衣服,像破掉的氣球一樣,中間的氣跑走了,外面的皮留在這里,明晃晃地告訴他們,這里有很多的針,不知道什么,針就會扎破一個氣球。
每個人都有天然的對死亡的恐懼。
這個人曾經也滿懷著希望,要離開卡斯。
他死在這里。
大家對著他沒有胃口。
于是大家暫時沒有開動。
為了避免白銀共和國的追蹤,奇良回去將裝甲車上面所有的互聯系統都黑掉了定位系統在出發的時候就已經被言英成手動關閉了。等他辦完一切,所有人重新進發。
言英成走在最前面,陸英殿后。從卡斯偷渡到白銀共和國并不是一件鮮事,有很多人,把卡斯當做進入白銀共和國的中轉站。
這里有很多被人為踩出來的路,草和樹都被砍掉,彎彎繞繞,不止一條,兩三條,但每隔一陣,這些路又會匯集到一條路上,好像剛才那些路只是為了分散高峰流量一樣。
從裝甲車開過來的時候,這些路就已經很明顯了。他們在跟隨著之前偷渡客的足跡,邁往新的和平世界。
奇良就在這時候問了一個問題“為什么這么多人想要偷渡到白銀共和國”
周宇白了奇良一眼,他扯過來在身后跟著的尤修,說“你說他是不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