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馳的話是冬日及時的冷水,把所有人都澆了個透心涼。
這些野獸是無處不在的哨兵,它們不需要像雇員一樣要求工資和福利,不需要像機器一樣充電,不需要換新保養,它們在這里生長繁衍,遍布整個生態環境,充當永遠的眼睛和毒牙。
喬希“所有”
她嚇了一大跳,腳不自覺地往后一退,融化的雪將粗糙的地面變得濡濕和滑溜,她左邊的膝蓋直接觸到了地面,人就這樣跪了下去,她“啊”了一聲,左手撐住就在她身旁立著的一棵并不繁茂的大樹,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
然后還沒有站直,又從地上滾了下去。
只見她抓著樹的那一只手手背,爬上了一只黑色的大拇指蓋大小的螞蟻,那螞蟻幸好行動緩慢,就這么一陣子,才從她的指尖爬到到手背中間,喬希拼命甩動胳膊,總算將那螞蟻給弄走,她慌慌張張湊到言英成身邊,伸出手給他看。
“我中毒沒有”她說,“好癢,我的手背好癢。”
她忍不住地抓撓,就在這短短的幾秒鐘時間,手背已經紅腫了一小塊,往外凸出,她的皮膚都已經被抓破,有血絲從表皮滲出。
言英成無法解答她的問題,他只懂處理野外作戰可能遇到的緊急情況比如通過齒痕判斷蛇的種類,有毒沒毒。這里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說清楚她的狀況。
他們遇到的這些東西已經超過了常識的范疇。
言英成“我不知道。”
喬希的臉上是前所未有的絕望。
就在剛才,她親眼目睹了尤修不聲不響地死在了路上。
她的膝蓋軟了,差點要跪到地上,奇良將她扶了起來,她好像被剛才那只螞蟻一口吃掉了靈魂,再也走不動路。
章馳從陸英的背包里拿出來一瓶玻璃瓶裝的透明藥水,一個空的帶噴嘴的塑料瓶。她兩個手指一彈,玻璃瓶的長嘴就裂了干脆,藥水被她倒進了塑料瓶里頭那個塑料瓶的瓶口甚至剛好跟裝藥水的玻璃瓶瓶嘴大小吻合,很難不讓人覺得這是一套配合好的治療工具。
章馳走到喬希身邊“手拿給我。”
喬希伸出手。
章馳往她的手背上狂噴了大概十五泵的“藥水”。
章馳“如果不癢了,就說明沒事。”
喬希的靈魂回來了。
因為她的手背不癢了。
眾人繼續行進。
言英成說“那是什么東西”
章馳“藥。”
言英成“”
頓了頓,章馳又說“特效藥。”
言英成“”
特效藥的效果限定在三個人以內。
因為騙不到剩下四個從垃圾島出來的人。
這就是普通的麻藥。
周宇煞有其事地捶胸頓足“這么貴的東西你怎么給她用了,她都不會付費的。”
沒人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