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馳帶著滑板車來到了離酒吧10分鐘路程的一處訓練場克萊爾說這里是北區最有名的幾個滑板車訓練基地之一。
滑板車沒有牌照,沒有任何的安全須知,即使上路,違規操作,也很難給其他路上的司機帶來什么傷害受制于滑板車的車速以及體型。更多的時候,他們需要擔心的是自身的安危。
這倒逼滑板車的車手們練習控車能力。
畢竟一個不小心,他們可能就被轎車創飛,斷胳膊斷腿都算輕的,卷到車底下,重傷的概率會變得非常高。
滑板車訓練場有紅藍兩個場地,紅色場地從路標到內部的噴漆標語都是紅色的,藍色場地則全都是藍色的。紅場入口是四面八方都可以下去的坡,一個巨大的,里面涵蓋了各種模擬地形,諸如樓梯,緩坡,陡坡,狹窄的人工轉彎通道。藍色場地也都是跟紅場差不多的地形,唯一不同的是藍場是一座人工小丘,所有的地形都被放在了丘上。
兩個場地可以滿足不同的練習需求。
按理說應該兩邊練習的人數差不多當一邊人數過度的時候,另一個場地至少會適應性的接納部分流量。
但奇怪的是,現在練習的人全都跑到了藍場。至于紅場,在坑的邊緣,圍著幾個架著滑板車圍觀的滑手。
沒有任何人從紅場邊緣踩著滑板通過入口。
章馳拎著滑板走近了一點,到大坑的邊緣。
“是蜘蛛幫的人”
“你們說是誰殺的”
“誰知道呢,他們幫派天天打架,警察要是過來,嫌疑人都夠辦一桌席了。”
一眾圍觀的滑手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走近了看,紅色練習場里面竟然躺著一個人,坑的正中心,喉嚨上好像開了一個口,血從喉嚨開始,流到了襯衣的領子上了,暗紅色的,雙目是睜著的,還有點兒凸。
看起來像是死了。
隔得太遠了,其他的細節就看不清楚了。章馳目光鎖定兩秒,視距不斷收縮,終于在那句尸體身上找到那幫滑手說的“蜘蛛幫”的證據。
那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穿著襯衫,扣子被扯掉了兩粒,胸毛直接從襯衫開口長勢不俗地冒了出來,一條休閑褲,鼻子很大,唇往外翻,眼睛也很大,他的所有五官都很
大,適配他高大的骨架和強壯的肌肉,在脖子的位置,有一只有氣無力的蜘蛛,爬在他松松垮垮的頸部肌膚上。
章馳驀然覺得這個人有點眼熟。
在北區,她眼熟的人不是很多。章馳閉上眼,紛繁的記憶如江河上的小船一樣,起起伏伏,半天找不到一個可支撐的點,她有些煩躁地搖了搖頭,突然之間,腦海浮出了一雙湛藍的眼瞳。
人魚。
那天晚上,叫水果沙拉的那個快貓宅急便店員。金發的,做了魚鰭改造的人魚。
這個男人挽過他的腰。
如果他沒有在戀愛關系上有對于年長男人的偏愛的話,這個男人應該是他的客人給得起價,才配跟他這樣的“美麗尤物”出來吃飯喝酒。
議論聲還在繼續
“那是蜘蛛幫的人嗎”
“快走,來人了。”
“怕什么,又不是咱們殺的他”
“你第一天來北區啊,蜘蛛幫什么德行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