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馳“你們有一種同類的氣息。”
阿利亞皺了皺眉,章馳走近一步,低頭看向阿利亞的手,準確的說,她虎口處的繭子“他練
刀,你呢,你練什么”
阿利亞一腳踹掉了章馳手中的雨傘,嘩啦的雨失去阻礙,傾倒在兩人頭頂,雨簾在中間形成了一道朦朧的視障,章馳只感覺有東西從眼前閃過,半秒不到,剛剛還在她面前站著的阿利亞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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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后傳來破空聲。
章馳猛地往左邊閃身。
襲擊者很聰明,因為左邊就是雨傘傾倒的位置,她預判了半個身體的走位,正常人應該往右邊躲,但那樣就會在躲閃之后,剛好被她一爪子掏中背心。
爪子。
章馳一腳踩碎了鋼制的傘骨,晃蕩兩下在原地站穩,她往后跳了一步,人從傘身上挪走,路燈之下,一只放大的貓爪從身前快速地劃過,爪尖部位寒光凜凜,雨水從爪子上面劃過,絨毛留住了部分的雨,但大部分的雨都從長長的尖頭墜落。
這“貓”的爪子比肉墊還要長。
爪子的主人是一只半貓。
頭還是人樣阿利亞的臉。
手臂變短了。完全的、放大的貓臂。身子矮了半截,只到章馳的胸口,有可能是化成半貓之后骨架縮小,也有可能是因為她背部彎曲她像一只本來該四腳走路的動物,現在正在學習人樣,長背半趴,兩只爪子收縮在胸前,躍躍欲試地再次出手。
“我練刀,不是因為我只會用刀。”阿利亞舔了舔舌頭貓的姿態,跟貓一樣很小很短的舌頭,“是因為我不喜歡被人看見我的爪子。”
確實,爪子抓出來的傷口跟刀的傷口差別很大。
異血在哪里都是很少見的存在,每個異血融合的動物基因不同,長出來的樣子也不盡相同。
城市跟垃圾島不一樣。
這里有警察。
從尸體的死狀,可以推測出兇手用的武器,與其說是她害怕被人看見爪子,不如說是她害怕被人發現是異血。
因為稀有、小眾,就意味著排查的范圍非常小。
異血,貓的異血。
章馳一腳踢開在雨中孤零零躺著的大傘,“仰躺”在地面的傘在半空中倒了個個兒,頂著雨水掀向了貓爪,刺啦一聲響,厚重的傘面直接被貓爪子扎破,爪子往回掏了一下,碎落的布料從掌心下墜,破洞的傘“鐺”地砸在了地上。
兩個人都在淋雨。
章馳感覺脖子很冷,雨水不停地鉆進來,頭發早就淋濕了,一縷一縷地打在額前,章馳將頭發撩到了耳后就在這瞬間,阿利亞撲了上來,章馳側身往后,背迅速地抵在了路燈底下,一撲不中,阿利亞從地上彈起,跟只蝴蝶似的,又輕又快,她的爪子伸向章馳緊握的掌心。
章馳單手向后握住電線桿,上身躍起,腳踢向了阿利亞的肩膀,本來要碰到章馳掌心口紅的爪子就這樣反射性地收了回去,“半貓”跌落在地,一聲尖利的嚎叫。
阿利亞捂住肩膀,人在地上打了個滾,站起來的瞬間,她聽見了“咔嚓”一聲,非常熟悉的,口紅開蓋的聲音,她的臉在頃刻之間變白,但已經晚
了。一只胳膊卡住了她的脖子,把她拖著抵在了電線桿上。
口紅的刀刃貼著她的下巴。
章馳“你之前問過我,為什么我不害怕異血。”
阿利亞吞了吞口水。
因為我殺過異血。”章馳說得很慢她需要一邊講話,一邊琢磨怎么才能夠讓恐怖的效果最大化,“跟人也沒什么差別。”
阿利亞的手在顫抖。
章馳收入眼底,空出來的那一只手在半空中從上往下劃過,說“開膛、破肚,跟雞一樣,死的時候流很多血。你知道嗎”
“人能流的血比雞多多了。”
“你殺過異血嗎”
阿利亞沒有說話。
章馳“死了之后。會變回人樣。”
阿利亞的手抖得更厲害了。她想要伸爪子撓開眼前將她箍住的女人,但不能確保自己的爪子能夠比她的刀更快。
“別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