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鴉跟了上去,兩個人跑到電梯口,電梯打開,白鴉刷卡按下樓層,警報聲再次響起。
“草”在電梯即將進行安全鎖死之前,白鴉搶先從合攏到一半的電梯中鉆了出來,章馳落后他半步,電梯門差點沒把她飄在肩膀外面的頭發絲夾住。
“電梯也改密鑰了,現在我們出不去了”
白鴉狠狠踹了一腳電梯,這是他迄今為止做出來最瘋狂的抗議行動。質量上乘的電梯紋絲不動,連警報聲都有條不紊得一如既往。
兩百層的高樓,別說有沒有力氣從樓梯跑走,就算是有力氣,估計還沒有跑到一半,就能被趕來的安保人員人贓并獲。
章馳喊了一句“跟我來”,轉身朝a區東南角的位置快步走去,白鴉愣了片刻,等人已經走到通往a區的拐角了,急忙跟上,大跨步來到章馳背后“去哪兒”
走到a區通往b區的拐點前端,章馳在一扇金色雕花大門前停下“剛才那間辦公室。”
這扇金色雕花大門的中央掛著一塊方正的銘牌,上面寫著“會議室”幾個大字。
章馳再往會議室前面走了幾步。
兩面都是墻壁。
她退回來,越過會議室再往后面走了幾步,依然是墻壁。
按照剛才他們所站的位置,東南角的范圍只剩下這一間占地不小的辦公室。
白鴉的腦子沒有身體跑得快,二者還沒來得及合二為一,問出一些有建設性的話,就看見他的犯罪同伙一腳踹開了鎖死的會議室大門。
小型雙開門急不可耐地撞上了墻壁,發出比撞門聲略遜一籌的拍打聲,這番雙管齊下,圍繞著會議室內圓桌間隔有序地坐著的六人,無一例外地在同一時間將頭轉了過來。
白鴉“”
圓桌上坐著都是穿西裝打領帶的體面人,連尖叫都克制得很,其中最體面的是坐在主位的年輕男人,筆挺的灰色西裝,襯衫一個褶子都看不見,他留著三七分的“紀湛”同款抓發,慵懶中不失隨性,隨性中不失精致,眉頭微蹙,警惕又疑惑的目光先落在章馳頭上,接著又落到了白鴉的頭上。
字面意義上的,頭上。
白鴉突然發現這個男人有點眼熟。
他長得英俊逼人,瞳孔是帶著灰度的淺褐色,鼻梁挺直,側臉棱角分明,唇珠鋒銳,皮膚是通透的冷白,沒有皺紋,瘢痕,甚至遠看都沒有毛孔,是那種見過一次,就很難讓人忘記的英俊逼人。
反射弧在此刻驚人地縮短。
白鴉想起來他是誰了。
這是那位帶動同款抓發潮流的本尊。
紀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