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門禁系統都是這種裝置。
奇良的手按在顯示器的邊框上,“顯示器”被掀了起來,它“華麗”的外表下是樸實無華的傳統機械鎖。
這不是等待喚醒的識別面板,這就是一個聊勝于無的時間提示器。
鑒于它放置位置的特殊性,也許它的存在并不是想讓來上班的員工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遲到,就是純粹的
逗你玩。
章馳抬頭看向門右側的墻面,上次嵌在大門右側的識別面板已經被拆掉了。
這也不難理解。
畢竟那個連接識別系統的門也已經壞掉了,當然要換就換整套。
黑客的接入只能夠用于智能化的產品。
就算是內部人員,每天從這兒過路,只要不把這個蓋子掀開,也不會往外面通風報信這門用的不是智能識別系統。
黑客來了這兒,只有干瞪眼。
擅長機械鎖的賊如果不掀開蓋子,大概率也會因為智能識別系統知難而退。
這個門實現了心眼上的升級。
章馳“站到旁邊。”
奇良聽話地往旁邊站,到門框半米之外。
章馳一拳砸向機械鎖。
“轟隆”一聲悶響,門板跟紙糊的一樣,頃刻間碎成了威化餅干的殼,稀里嘩啦地往往面掉粉塵和雜屑。
一股
強烈的刺痛席卷了章馳的手背,章馳頭皮一炸,手從被砸出一個大洞的門板里面抽了出來。
奇良驚聲叫了一下“血”
鮮血從章馳的手背汨汨地滲出,匯集在手指指縫的位置往掌心流動,又順著崎嶇的溝壑緩緩流到手腕,將衣服的袖口也一并染深。
章馳將手掌握拳,繃勁的手背的血被她左手輕輕擦了一下,露出十幾個圓形的小孔,跟被規格一致的訂書機訂過似的,排列組合得格外整齊,有的皮肉不翼而飛,有的皮肉深陷進了正在往外冒血絲的洞口。
掌心的種子在這時跳動了一下。
章馳忽然感到頭暈。
種子劇烈地跳動。
章馳握緊掌心。
用力猛掐種子。
種子的氣勢終于收了回去。
眩暈感如拂面而過的風,迅速遠離。
手背的抽痛還在繼續,章馳看向剛才被她砸出一個大洞的合金門,門已經被打陷進去,清清楚楚地能看見斷裂開的門板橫截面,這門并不是上次她砸過的一體合金門即使它們長得一模一樣,門外面一層是木材,只不過刷上了金屬漆,漆面實在逼真,除非看到內部結構,否則絕對不會產生別的猜測。
中間一層密密麻麻擠在一起的鋒利尖錐,有別于傳統的喜歡用在圍墻外的金屬尖錐,這尖錐是用冰做的,門的內部有一個自動的制冰器,制冰的材料應該不是普通的純凈水,非常堅硬,混合了額外的化學溶液。
她的手被冰扎透了。
冰被砸碎了一些。
門內機器制冰的速度極快,現在已經全都補上,像在巖洞里的鐘乳石,一條一條,又長又白,冰冷地閃光。
用腳趾頭想,都能猜到這種專業定制才能夠生產的奇葩玩意是誰的手筆。
紀湛。
他被威脅,帶到這扇門外,他看見她砸壞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