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湛配給她的車不是她用于接送紀湛的車輛,她需要先回至生科技換車,那輛車經過紀湛的登記,允許出入他所在的街道和大樓。
經歷三十分鐘的換車和駕駛時間,車終于抵達辦公大樓外側的停車場。
章馳撥通終端。
本就不多的聯系人經過了她的調序,紀湛的名字放在了最前。
工作期間,“雇主”優先。
“我到了。”
掛掉電話沒有三分鐘,人就從大門走了出來,一同走出來的還有在門口等候多時的開車保鏢,上班時間,私人保鏢是不允許進入這棟大樓的。
清潔法案要求政府只允許用納稅人的錢給極少數人無償安保,通常,這些人都是上臺執政的核心團體,納稅人目光如炬,一旦發現任何政客違規使用安保團隊,沒有達到使用級別但擴大規模,以及不屬于特殊需要申請安保的環境,等著這些人的就是鋪天蓋地的投訴,以及競爭對手的彈劾。
他們需要正常上下班,最好坐公交地鐵空軌,表明親民又友善。
不過鑒于最近的“民”不太友善。
最好還是不要乘坐公交地鐵空軌。
現在屬于可以申請安保的特殊情況,紀湛沒有申請,他信不過政府的安保。
他認為這些人里面藏著“眼睛”。
海恩科技,或者想要抓他把柄的競爭對手,插進來的人,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章馳從駕駛座挪到了后排座位,司機坐在最前面的位置,他們昨天就見過面,互相認識。
司機叫塔納,一個身高一米八二的壯漢,過高的身高會限制身體的靈活性這行做得最出色的,往往都不是大高個,過矮的身高又會讓他們在替雇主遮擋和打掩護的時候暴露短板。
這個身高剛剛合適。
來歷沒有介紹過,紀湛只是說他信得過。
塔納不是白銀共和國的原住民,他長了一頭紅發,五官相對粗獷,講話的時候聲音很低,一板一眼,不太愛笑。
不愛笑的人很難從表情上判斷出來情緒的高低,不過從種種細節上看,塔
納對于她沒抱有太多的好感就在剛才,她從駕駛座出來的時候,他們兩個人打了照面,塔納目不斜視地鉆進了駕駛座,刻意避免了眼神的對視和禮貌的寒暄。
或者說,無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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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馳想了想,覺得自己應該沒有在短短兩天的時間之內將他得罪,最后歸結于紀湛再找一個保鏢的行為惹怒了他。
不被信任的憤怒被轉嫁給了她這個新保鏢。
紀湛坐進了后排左手邊的位置。
車窗玻璃開始自動調暗顏色,等確定外面無法看清內部任何細節之后,塔納啟動車輛。
辦公地點的街道除了把手出入口的警衛隊員之外看上去跟別的地方沒什么兩樣,幾棟宏偉的古老建筑點綴其中,不停從門外路過的大爺,提著菜籃子跟朋友聊天的大媽,在草坪上喝咖啡的頹喪帶帽青年,都不遺余力地展示著這個地點的親民和平平無奇。
章馳觀察完畢。
確定所有人都是安全員。
車開了大概有三分鐘,駛離了這條布滿眼線的街道。
紀湛按了一下車門上的橘黃色按鈕,下一秒,前排座位靠背的位置伸長出來兩扇蝶翼一樣的伸縮金屬板,接二連三,幾面金屬擋板擴大到極限面積,迅速攏合在一起,徹底將前后排的空間隔開。
后排車座中間彈出來一個支架,翻轉一百八十度,伸長到擋板后側,向上滑出來一面輕薄的電子屏,剛好可以看見前排座位的傳輸圖像占據了電子屏五分之三的面積,剩下的地方都是圖標狀的觸屏按鈕。
聲音被完全隔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