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馳摸了摸身上藏好的槍,說:“你懷疑今晚的宴會可能會有人對你下手?”
紀湛點頭。
章馳想了想,還是給出了最好的建議:“最安全的做法是不要去。”
紀湛往座椅上靠,拆開礦泉水喝了一口,蓋上蓋子,過了好久,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相當溫和的笑:“即使站到我這個位置,也不是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的。”
這句話聽起來相當的坦誠。
因為他既沒有帶著像他這種人司空見慣的否認權力的虛偽,也沒有帶著自我無所不能的全能自戀。
“規則是給沒有能力改變規則的人看的,”紀湛坐直身體,臉上的疲憊頃刻之間掃去一半,“對于我們這樣的人,掌控命運的就不再是法律。”
“是像我們一樣的人。”
“所以你要打扮得體面,表現出最好的尊重。”
章馳點頭。
意思就是一定要去。
不過……如果他不是這樣的人,可能也走不到今天。
站在公司的對立面,要得罪的人都得罪光,最后沒有人扶,早晚都會掉下去。
車又安靜地開了一會。
紀湛突然說:“紀晟找你打探我的消息嗎?”
章馳遲疑片刻,點頭。
紀湛:“你答應了?”
章馳:“沒有。”
紀湛:“那就好。”
頓了頓,“不然我會懷疑你的品味。”
章馳:“……”
紀湛:“他是個自戀狂。當過模特,拍過一些雜志,總覺得是個女人都會看上他。他試圖接近我身邊的人很多次,拿錢,靠他嘴皮子說的好聽話。”
“很多人都很想要我死。”
章馳側過頭看紀湛,他黑色的頭發打理得很好看,經過了半天的奔波,依然很完美,襯托著他整個人利落又嚴謹。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臉色沒有任何的波動。
突然之間,她想到在進家門之前,紀湛說的那句話。
——“12歲的時候,被我打死了。”
章馳:“包括紀晟?”
紀湛輕描淡寫地點頭。
章馳:“為什么?”
紀湛:“因為蛋糕分的人多了,每個人到手就少了。”
這是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也許那個“很多人”里面還包含了他的二姐。
紀湛:“可是我這個人很貪婪。我不想給他。”
章馳蹙起眉頭。
這種話不應該對她說,她只是一個保鏢,知道的秘密,獲得的坦誠越多,對她來講事情越壞。
萬一有一天就被跟著斬草除根了。
紀湛還沒有停止:“如果沒有意外,核心業務的繼承人只會是我,如果有意外……”
——砰!
一聲劇烈的震響。
整個后排的座椅都強烈的震了一下。
紀湛的話被打斷。
章馳回過頭,火光照亮了后擋風玻璃。!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