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態源自不熟悉。
大腦沒有針對這種情況的經驗性應對策略——他大概很少聽見這種話。
失言了。
不應該當面嘲笑老板的能力。
紀湛:“現在表忠心也太晚了。”
剛才的鎖已經被紀湛打掉,章馳蹲下身,撿起來地上斷成兩截的鎖頭,在掌心融開成麻花狀的長條,倒回去重新將門捆上。
章馳:“那些老鼠不知道有沒有毒,太多了,我不一定能夠全部攔住,就算打死,也不確定尸體會不會感染,我們最好還是逃走比較保險。”
意思是不是老板的能力問題,是她的能力問題。
紀湛:“我知道。”
他的臉色出現了一些煩躁,抬起頭,看向停車場內密布在天花板的攝像頭,“那個人逃了,他猜到我們要上去找他了。”
老鼠是他保命的手段。
它們成功地阻攔了他們前往把他從控制室揪出來。
如果是這樣的話,現在跑出去,他們已經不會再看到那個人了。
——他在發現他們有意圖上樓的時候就逃之夭夭。
紀湛掏出終端,在聯系人列表翻了兩下,撥通了一個號碼。
聯系人還在負一樓等待,不幸中的萬幸。
紀湛在電話里簡單交代,過不多久,一輛黑色轎車就從負一樓駛了下來。
車頭的部位有一點損傷,不知道為什么,漆都被刮花了,車子卻干凈得沒有一點肉眼可見的灰塵。
坐上車,就在車子駛向負一樓的上坡時,章馳知道了為什么。
地面上躺著一塊大概兩米長,半米寬的攔截擋板,擋板中間是電子顯示屏,藍色的字,“禁止通行”。
負二樓空空蕩蕩的停車場毫無疑問也有這家伙的手筆。
車子大搖大擺地碾過地上“禁止通行”的擋板。
車子內部的置物架從前排車的車背后面彈出,里面裝著濕紙巾和礦泉水,紀湛抽了一張濕巾,一點一點擦拭著臉上正在干涸的污血。
臉擦完了,他開始擦脖子,脖子擦完了,他又開始擦手。
手指擦了最久。
骨節分明的手指有太多藏污納垢的死角,指縫,指甲蓋,關節處的肌膚紋理。
潔白的濕巾染滿血污,他專注地擦了一張又一張,直到兩只手都擦拭得干干凈凈。
看他忙活完,章馳終于問出了從上車到現在一直環繞在腦子里面的問題——
“我們還要去宴會嗎?”
紀湛丟掉手里的濕巾:“為什么不去?”
抬起頭,他扯扯嘴角,灰褐色的瞳孔閃爍著詭譎的光,看起來不懷好意極了。
“看見我去,他會氣死的。”!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