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林飛回來的時候紀湛還站在原地,喬亞斯也沒走。
舞看起來是沒有跳成。
費林飛走過去,紀湛的笑容比剛才更深:“怎么臉色不好?”
費林飛盡量控制住自己揍紀湛一拳的沖動,他又感受到面部肌肉的拉扯,尤其是眉毛的部分,好一陣,他終于將心情平復完畢。
ap;ldquo;有一點熱。??[]『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說著,他扯了扯自己的衣領,沒有扯開,就露了一個小口,又給收了回去。
喬亞斯:“你可算回來了。紀先生說我今天是你的舞伴,都沒有征詢過你的同意,非要等到你回來。”
喬亞斯是他父親希望聯姻的對象,一起出去游玩,參加宴會,都是習以為常的事,朋友走得近了,說不準什么時候就成了。
不過還沒有成的事情,就好像所有人都知道喬亞斯看中紀湛一樣,也沒有真不長眼到紀湛面前提。
紀湛在故意給他難堪。
費林飛:“當然,我樂意之至。”
喬亞斯皺了皺眉頭,她好像不太滿意這個回答。
費林飛:“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費林飛朝章馳伸出手,咬牙切齒,“我也想請這位小姐跳一支舞。”
喬亞斯“啊”了一聲:“交換舞伴?”
紀湛:“那就算了吧。”
“那就算了吧”說得過于干脆,好像費林飛無論提出什么要求,他都已經準備好用這個回答搪塞。
喬亞斯又蹙起眉頭。
這次她臉上的表情相當復雜,終于,她的目光落到了章馳的身上,開始正眼看人。
看完了,眼神收了回去,也沒有開口講點什么。
她很輕易地看出來這個女人不屬于她的同類,從來沒有見過,身上沒有佩戴任何值錢的珠寶,也不像是什么新貴,對紀湛亦步亦趨,怯場,生怕被人甩在身后。
這樣的女人她見過很多。
男人也一樣。
來自底層,拿不出手的家庭背景,做什么事都謹小慎微,攀上了一根大腿,要死要活拉著不肯放。
金絲雀。
章馳:“我很樂意。”
紀湛怔了一下。
這句回答連費林飛也有一些意外——
這個女人跟紀湛混在一起,肯定已經知道他對付她的手段,寶石騎士傳回來的日志顯示她的同伙已經受傷住院,她遇到自己,應該怕得要死還差不多。
喬亞斯:“這位小姐這么主動,小費總不給人家面子嗎?”
紀湛皺了皺眉頭。
章馳抬頭看向喬亞斯,喬亞斯察覺到章馳在看她,但還是微抬著下巴,目不斜視地對準紀湛的方向。旁邊就在這時竄出來個男人,對著喬亞斯調笑:“這么針對人家?”
講話的是個穿藏藍色西裝的年輕男人,之前跟喬亞斯講過話,現在溜達過來這邊取酒。
聽起來是在替她講話,不過么,眼睛也沒正眼看
她。
有些話不需要太尖銳,一樣可以顯得居高臨下。
章馳挪開目光,用食指和大拇指夾了塊芝士小蛋糕,一口塞進嘴里。
上流社會。
不太歡迎她。
拍掉手上的蛋糕屑,章馳發現幾個人的目光都鎖在了她的身上。
很復雜的目光,已經在拼命掩飾不屑和嫌棄。
掩飾得不太好。
不然也不會被她看出來。
章馳將手往后面伸,這一次不是食指和大拇指,整個右手的手指都沒有閑著,抓了一塊大的蛋糕,一口一口吃完,整個手上已經沾了薄薄一層油脂,以及不小心碰上的淡粉色奶油,她兩手合在一起,拍了拍。
蛋糕碎屑都被拍了干凈,但兩只手沒有給人很干凈的感覺。
她朝費林飛伸出手,手還在半空中吊了片刻,接著斜插下來,給人一種屈尊降貴的感覺。
“小費總,真的很想跟你跳一支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