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林飛:“唔,真羨慕你的樂觀。”
喬亞斯:“他不會蠢到找這么一個女人聯姻,他那種人,精明算計到骨子里,怎么可能把自己的東西往外面送,他要找能幫他的人。”
費林飛:“那你生什么氣?”
喬亞斯卡殼一下,好半天,沒能答上來。
她一開始生氣的是那個女人的身份,如費林飛所說,什么都不是,竟然也敢站在紀湛身邊,再后來,那個女人踩了費林飛的腳,一股子蠢樣,分明這樣的人,她平時看到,心頭看不起,面上裝裝過去,反而不會想要計較。
毫無威脅力。
但就是她走過來的時候,那一雙眼睛,讓她莫名地感到煩躁,沖動之下,想要做一點什么。
仔細想想,從一開始,這個女人的眼神就不太對。
無論男人還是女人,見到地位高的人,都應該有姿態的收斂。
她對她沒有卑微感。
那種出生在貧困,又或者是沒有背景的人,見到像她這樣的人,說話都要打顫,努力維持體面,生怕什么地方就露了怯,叫旁人笑話,失去從來就搖搖欲墜的尊嚴。
她甚至……好像……
都沒有把她當作對手。
喬亞斯腦子一震。
就是這樣。
就是因為這樣,她才會這樣控制不住地生氣。
那個女人憑什么表現紀湛好像已經是她的囊中之物?
憑什么面對她這樣的人物,膽敢不表現出來仰視?
費林飛沒能夠通過喬亞斯五顏六色的臉讀出來她在想什么,但認識這么久,他很明白喬亞斯的性格,目中無人,從小就被捧到天上去,想要的什么都能夠得到,但凡得不到的,就總是容易氣急敗壞。
費林飛:“我可以幫你的忙。”
喬
亞斯頓了一下:“怎么幫?”
費林飛目光追著在人群中走動的紀湛:“我把那個女的帶走,你把紀湛帶走。”
喬亞斯抬頭看向紀湛身邊的章馳:“她會跟你走嗎?”
費林飛古怪的笑了一下。
由于腳部的創傷,他身體直到現在還處于半傾斜的狀態,臉上打過的針撐起了他光滑的皮膚,太過于光滑,失去了本身這個年紀應該有的紋理感,看上去有一種非人感。
喬亞斯心頭一跳。
她聽說過費林飛做的事,圈子里面經常有傳聞,他殺過人,有暴力傾向,他爸曾經費了很大力氣幫他擺平兇案,這還只是被目擊到的。
當然,在她的面前,尤其是這樣的場所,費林飛一貫都表現得很正常,偶爾發發脾氣,也是對著那些不長眼的服務生。
毛手毛腳,沖撞到他,罵罵也很正常。
下人們,不罵就不知道規矩。
喬亞斯:“你想做什么?”
費林飛:“這你就不要多問了。”
喬亞斯:“你為什么要幫我?”
費林飛挑眉,眉毛受到緊致肌膚的拉扯,將他的臉都揚了起來:“幫朋友,需要理由嗎?”
紀湛停在了人群中央,在同一時刻,他跟那個帶過來的女人說了幾句什么,隔得太遠,喬亞斯聽不清楚,但看姿態,明顯是那個女人不肯離開,像一開始那樣,亦步亦趨,貼得格外地緊。那個女人臉色猶疑,但最終,從紀湛的身邊繞開。
視線再往兩側移動,喬亞斯看見了今天宴會的主角。
能源部部長藍赦。
生日宴會只是為了讓藍寶一認識圈子里的人,來到這里,看的都是藍赦的面子。也沒有幾個人真的像跟個成年的女孩進行深入的交流,藍寶一又是個內向的人,現在正躲在沙發上吃茶點。
圍在藍赦身邊的都是核心圈的人物,這種場合,不適合留下來沒有身份地位的男伴女伴,顯得對宴客的主人不太尊重。
這群金絲雀都各自散在了會場。
喬亞斯注意到章馳走向了東南角的門,門通向一處陽臺,有些在會場內部呆悶的人,會選擇到陽臺去透氣。
東南角的陽臺非常遠,很少有幾個人走到那里去,來來回回的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