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的方向站著兩個男人,紀湛,紀晟,律師坐在沙發中央,臉色蒼白,屁股上面好像長了釘子,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挪來挪去,最后直接從沙發上摔了下來。好像一只驚弓的鳥,又手舞足蹈從地上爬起來飛走。
血。
鮮紅的血一點點從紀湛的左腹往下掉,滴落在手工編織的淺黃色地毯上,沒有聲音,暈開,像墨點一樣,綻放到極致。
他的左腹插著一把刀,握刀的人是紀晟。
“噗嗤”——
刀被拔了出來。
紀湛捂著小腹倒退。
——哐!
章馳打破窗玻璃翻身進來,剛好把從要跌落在地毯上的紀湛接住。溫熱的身體還帶著一股淺淡的香水味,混合了橡木和香草,可能因為身體發燙的緣故,香味比平常更加的濃烈。
章馳掏出終端撥打急救電話,紀晟突然沖了上來,雙手舉刀插向紀湛的胸口,章
馳一腳把人踹飛,律師嚇得從戰立狀態又跌坐到地面??『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刀被踢飛到了沙發角落,紀晟仍然沒有死心,攀住桌角,輪過來桌上的玻璃煙灰缸。
他非常明白現在的情況。
紀湛死了,這件事反而好辦,出于家族的名聲考慮,他不會被交給警察,活著的人才是利益共同體,所有人都會替他保守秘密。反而紀湛被救活,后果不堪設想。
這個人絕對不會放過他。
章馳將紀湛單手扶住,右手捉住飛過來的玻璃煙灰缸:“你他媽的是不是沒完沒了了?”
房間安靜了一瞬。
紀湛攀住章馳的胳膊,臉色蒼白,聲音斷斷續續:“別打急救電話,叫、叫家庭醫生……巴利特,叫、叫巴利特……”
站在一旁傻了半天的紀歷心終于反應過來——不打急救電話,代表這件事會被按下來,沒有兇手,也沒有目擊證人,一切都當從沒發生過。
她沖到小客廳的茶幾前,撥通了莊園內部的電話——啪!電話被紀晟沖過去按下。
“你救他,他會領情嗎!?紀歷心,你沒腦子嗎?””
“他死了,財產才會重新分配。”
紀歷心的手頓在一旁,她既沒有拿起電話,也沒有離開。在這種爭分奪秒的時刻,紀晟的語速也跟機·關槍一樣快:“他拿走了屬于我們的一切。”
“他是個卑鄙小人。”
“他眼里從來沒有過我們。”
“任何人都只是他的墊腳石,你今天放過他,明天,他就會掉過頭來,把我們一個不剩的趕走。”
律師在這時伸出來脖子:“這、這個……除了莊園之外,紀先生還有其他房產留給兩位的……”
紀晟一把將桌上擺著的文件和筆扔給了律師,雙目赤紅,好像一頭正在撕咬獵物的鱷魚,鼻孔張大到極致,隔著老遠,也似乎能夠感到噴薄而出的鼻息:“滾!”
“打發乞丐,啊?打發乞丐?打發乞丐?!”
他跳到律師身上,一拳接著一拳地砸向律師的太陽穴,律師帶著的金邊眼鏡被砸得粉碎,鏡片簌簌掉在他的臉上,他大喊“救命”,房間里沒有任何一個人得空出來救他,幸好,只打了三五圈,紀晟就從他身上站了起來,沖章馳道:“殺掉他,我分你十個億。”
十個億不是小數目。
作為保守秘密的代價,一個天上掉下來的大餡餅。多少人在這個城市拼掉性命,一輩子也賺不到這個數字的零頭。
章馳:“謝謝。”
接著,槍聲響起。
砰。
掏槍的動作太快了,沒有被任何人看清。也沒人知道,她是否在說謝謝的時候,已經在進行瞄準。
“啊——!”
紀晟跪倒在地,子彈穿透了他的左腿,他的身體沒有能夠在地上跪穩,側倒在了地毯上,驚恐的臉面對章馳:“你、你、你……”
他什么狠話都沒有說出來。
因為他看見了那雙冷漠的眼睛。
野獸一樣,不帶著任何的感情。
好像一個常年宣讀死刑的法官,對于任何罪人感天動地的求饒,都已經變得無動于衷。
她真的可能會殺掉他。
“啊啊啊啊啊啊——”紀歷心抱著腦袋尖叫,別墅的吊燈都被震得晃了好幾下,到最后,戛然而止。
因為那把打穿紀晟腿的槍對準了她的腦袋。
冰冷的聲音響在耳邊。
“叫醫生,不然我連你一塊殺。”!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