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昨天,他們在武器研發系統內部抓到一個帝國間諜。
兩個國家同根同源,同樣的民族,同樣的語言,往前追溯,也許就百八十年前還是同一個祖宗,渲染出來的深仇大恨在這樣的情況下有一點難以為繼——他們很容易對對方產生同情心理,或者認為自己并沒有做背叛國家的事情。
有這樣一批人,至今仍然有讓兩個國家融二為一的幻覺。
他們可以在帝國利用這樣的人獲取機密情報,帝國同樣,策反的手段越發層出不窮。
出于這樣的保密需求,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
辦公室里面有人在竊聽通信,以此確保人員內部的純凈。
紀湛掛斷電話,終端放進褲子的口袋里面,走到辦公大樓對街的咖啡廳,晚上的城市車水馬龍,車流的聲音掩蓋過了鳥聲和風聲,他買了一杯咖啡,左手端著咖啡輕抿了一口,右手掏出終端對著剛才的號碼撥通回去。
“喂?”聲音壓低,能夠明顯讓對面的人聽明白通話環境的那種低。
章馳的表達很隱晦:“線索找出來了。”
這句話沒有前綴,也沒有更詳細的解釋,什么線索,又有什么用,片刻,紀湛想起了什么,說:“籠子?”
章馳:“嗯。”
紀湛抬頭看了一下手表:“我快下班了。現在可以過來接我了。”
晚上9:12。
車穿行于城市的燈火中。
今天是她認識紀湛到現在,第一次接送他在周末加班。
那棟辦公樓附近多了很多持槍的軍人,穿著一絲不茍的制服,身高體型如出一轍的高大筆挺,每一個人的眼神都像老鷹一樣銳利——不是新兵,她能夠感覺到,一種若有若無的血腥氣,是那種只要看上一眼,就能夠明白,只要這里出現任何的異動,不需要許可,他立刻就能開槍。
他們的眼神中沒有畏懼。
低調偽裝成路人的保鏢只能夠展示這棟高大舊樓的親民,但能夠將蠢蠢欲動的強盜和小偷嚇退的,更多時候還是槍炮。
形勢有一點不同尋常。
章馳突然
想到了藍夜傳過來的消息。
車駛過辦公大樓三條街外,紀湛開口道:“怎么回事?”
章馳打了一下方向盤,車轉進一條相對安靜的小巷,紀湛看出來是在繞行,但他默許了這樣的行為,沒有出聲提醒——視野內的靜態或者動態障礙物越少,注意力被分散的可能越少。
也許,她想要說的話很長。
“肖銀依然沒有辦法開口異血工廠的消息,任何有關的問題都會引起驚恐,也許這是海恩科技的某種保密措施,如果是這樣的話,觀察再久,我們也無法從他口中撬出來什么。”
“我放走了他,在他的身上裝了定位器。很幸運,他在第一時間回到了異血工廠。”
聽到這里,紀湛拉直了背。
章馳:“我已經截獲了他的定位。慶山路1203號。”
轎車駛離路口,鉆進了另一條人跡罕至的小巷,光在這里暗了下來,高墻下那一盞一閃一閃的昏黃路燈照不亮車內的情形,車開過去,一晃而過的光影,剩下就是完全的黑,儀表盤閃著微弱的光,照不亮座位前排的一切。
紀湛看不清楚章馳的表情。
突然之間,他產生了一種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