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章馳一聲大呵。
她兩手撐住前排座位的靠背,體在空中一翻,右腳橫踢向了那個帶鴨舌帽男人的手,榔頭手里從那個男人的手心撞飛出,音樂就在這個時候停下,兩輛車始向兩側分離。
“鴨舌帽”一條腿踩在自己坐著的擺渡車,另一條腿岔在紀湛所在位置的腳墊,“咔嚓”一聲,他就在凌空劈了一個撕心裂肺的大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慘叫聲穿透層層折疊的樹蔭,給樹停靠的小鳥和麻雀來了一場靈魂的重擊,樹葉唰唰唰從頭頂落下,鳥兒撲騰著翅膀前扶后擁地逃離這是非之地。
章馳單手將車往另一輛車的反方向推,在紀湛沒有掌控方向的情況下,車直接被橫推到了道路最外側,“鴨舌帽”腿長沒有達到兩輛車之間的距離,落在他們這輛車的腿直接掉了下來。
章馳跳下車。
她踢飛了另一輛將那個男人的腿勾住的擺渡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現在他的叉到了極限,青筋從臉暴起,細長的眼睛巨大的眼白往試探性地翻了幾下,濃密的眉毛在中間擠出來一座起伏的小山,小山最后化作了往兩邊抖動的毛毛蟲。
一下。
兩下。
三下。
白眼翻了三下,人徹底撅了過。
嘭的一聲倒
在地,叉的腿還沒有來得及回收,章馳看了一眼地的榔頭——
乳白色的漆面,圓柱狀的頭中間被一圈粉紅色的蝴蝶結纏繞,把手的位置有折斷的痕跡,榔頭有沒有擦干凈的血,融進細密的縫隙之中。
游樂場不允許攜帶危險物品入內,這個東西看起來像是從游樂裝置面硬生生掰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