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湛帶路,他們來到了一個小門前面,一扇厚重的鉛門,面掛著“禁止入內”的標牌,章馳先爛了報警器,接著在鉛門鎖的位置梆梆砸了兩個拳頭,鎖芯變形,厚重的鉛門還有接地的鎖,章馳只能夠將鉛門整扇敲下來。
這個過程花費了一點時間,不過進門之后,他們很順利的找到了石種的所在地。
今天的一切都很順利。
也許命運就是這樣奇怪的東西,當你感覺前路艱難無比的時候,踏出來第一步,驀然前路都是坦途,輕輕松松就走到了終點。當你以為前途光明的時候,兜兜轉轉,沾了滿身的爛泥,發站得比出發的原地還要靠后。
有時候人要坦然接受順利。
石種跟一次他們在干井里面到的一樣,密密匝匝的線纏繞其中,中間一個巨大的齒輪,紅藍的燈光閃爍在機器的四周,這里光線不甚明朗,紀湛走前去,只是兩三步路的距離,章馳已經有一點看不清楚他了。
她趕緊跟了去。
開終端,照亮了地道前方的路。
接線從紀湛脖子后面鉆了出來,一塊成年人小拇指指甲蓋大小的皮膚翻了起來,跟奇良在手指的接線一樣,扣掉一塊原生皮膚,完全人造的仿生皮。
那塊屬于他的肉已經不在了。
大多數的流人士都排斥改造,跟家長覺得抽煙紋身都是流氓一樣,改造在他們眼中是低劣的一種表形態。
他在很多地
方表出來格格不入。
一種很難形容的存在感。跟任何環境都適配,又不能夠成為任何一個環境的代表。
章馳腦子里突然跳出來一個詞。
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