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后。
“還沒有找到那個女人嗎?”
“沒有。”
“奧天帝國呢?”
辦公室的窗簾拉開,這一刻沒有陽光,太陽已經完全下山,晚上八點,站在窗邊往外看,能夠看到一棵在昏黃路燈下安靜站立的蘋果樹,在更遠的地方,還有背挺得筆直的士兵。
樹在風的吹拂下涌動,人卻沒有動,像一根雕塑,或者不是個活物。
這才是優秀的士兵。
阿蒙托利的目光從窗外收回來,看向在房間正中央站著匯報的秦石臼。
白銀共和國情報機構最高長官。
秦石臼張了張嘴,他正在組織的語言被腦海中另外一個突如其來的念頭打斷——這個窗戶的視角能夠看見外面的范圍比他想象中的更遠,阿蒙托利能夠看見來訪者,會不會也看見他每次來匯報之后離開時的那些小動作呢?
無論他來還是離開,阿蒙托利總是埋在文件當中,他不像是那種等別人離開了,再悄悄起身,扒著窗戶觀察人的窺伺狂。
阿蒙托利:“嗯?”
秦石臼回過神來:“據我們留在奧天帝國的情報人員反饋,奧天帝國目前還沒有抓到那個叛逃的研究員。不過據說,他們嘗試過好幾次抓捕行動。”
“一些失誤的情報。抓到長得很像的人,他們現在懷疑那個女研究員可能接受過整容手術——”
阿蒙托利:“整容手術?”
“不一定是真的有跡可循,”秦石臼臉上掛上嘲諷的笑,這抹笑消失得很快,他又回到之前嚴肅匯報的神情,“奧天帝國情報機構為了撇清關系,經常提交這樣的報告。不是他們沒有本事,而是那個人經過易容。會長閣下,您應該懂他們的意思吧?”
阿蒙托利淡淡嗯了一聲。
“他們找了她一兩年的時間,一點可靠的線索都沒有。現在他們已經不依靠臉來抓人了,他們搜集那個女人的體貌特征,只要輪廓相似,身體相似,年齡相仿,都會被他們抓去秘密審查。”
阿蒙托利皺了下眉。
秦石臼:“這個事情您就別想了。在我們國家做這種事情,效果一定適得其反。”
阿蒙托利雙手交叉,背靠在墻上,姿態比平常放松:“秦部長,你不覺得很多時候你講話很冒犯嗎?”
秦石臼:“有嗎?我不覺得。”
阿蒙托利面無表情。
“我沒有故意針對您,會長閣下。您知道我想要說的是什么。”秦石臼說,“正是因為我們選擇了更民主的制度,所以在過去的幾十年時間,我們跟帝國那種腐朽的機器拉開了差距。他們對媒體的掌控比我們更加強勢,那些民眾也習慣了帝國執法機關的蠻橫。”
“這一套在我們這里行不通。”
“我們沒有資格對段青進行您想要的地毯式搜捕。到時候訴訟會多到您沒有辦法想象——這不是我說的,上次開會的時候,那位負責民意調查的長
官就是這樣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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