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白色的墓碑,上面刻著他的名字,出生的年月。
死于25歲。
就在所有人收拾行李的時候,她閑著無聊,開啟了寶石騎士,查看了豐濯死亡時的全部錄像。跟藍夜說的沒有什么出入,突然爆發的異血污染事件,豐濯作為城市警衛軍的小隊長協助追捕污染源。
那個污染源是超感源,老鷹基因,已經感染了好幾個跟他有過接觸的人,其中一個就是他的妻子。
他的妻子僥幸異變成功,按照防治規定,污染源需要被帶走,她殺了豐濯,為了阻止那些人帶走她的丈夫。
最后有人開槍,她死了。
他的丈夫被異管局的人帶走。
這個城市發生了很多奇奇怪怪又貌似合理的死亡。
章馳給豐濯的墓碑獻上一束鮮花。
很奇怪的是,他的墓碑前放著許許多多的花,一束又一束,紅藍黃紫白,花瓣堆疊在一起,差點要看不清楚他墓碑最底下那一行字。章馳環顧四周,發現這一排大多數的墓碑前都干干凈凈,豐濯的墓碑前擺放的鮮花多得不像話。
可以肯定不是官方行為。
公墓占地面積龐大,一眼望過去全都是白色的十字架——據說這里有圣教出資,每個葬在這里的人都會由圣教做專門的安靈儀式,所以墓碑頂上會嵌合一塊十字架,公園外面還有來往的行人,這里沒有守墓人,不過大多數人都不會踏足這一塊死人的領土。
在遙遠一點的地方,章馳聽見了隱隱約約的啜泣聲。
她視線轉移,看見一個蹲在墓碑前的褐色頭發的女人。
沒有多久,女人起身離開。墓碑前留下一束沾著露水的梔子花,太陽的光打在露珠上,折射出來刺眼的光,章馳眼睛晃了一下,趕緊將視距回拉到正常狀態。
就在她也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穿著t恤的年輕男人從一棵枝葉繁茂的樹背后鉆了出來,他手長腳長,身材比例完美,身姿矯健好像一只野貓,手腳配合協調地在空中劃拉兩下,人就到了墓碑前面,手往地上熟練地一撈,花就到了懷中。
章馳停住腳,親眼看著他大搖大擺地將偷來的花放在了豐濯的墓碑前。
“阿彌?”
章馳喊了一聲,年輕男人從彎腰狀態直起背,轉過臉。
透亮的眼珠子里泛出一道若隱若現的紅光,掃描完畢,阿彌核實了眼前這個女人的身份。
“艾黎。”
章馳走上前:“你不應該搶別人的花。”
阿彌:“你不是我的主人。”
言下之意,她沒有資格教育他。指令不會因為她的糾正而改變。
“你來這里多久了?”
“兩個星期。我找了他很久,我快沒電了。”這個殘次品美麗的臉上流露出恰到好處的柔弱,“你能給我充電嗎?”
“你愿意跟我走嗎?“
“不愿意。”
“你待在這里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