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科學嗎?”一個研究員說。
“你呢?”另一個研究員說。
“以前是相信的。”前一個研究員說。
“現在呢?”后一個研究員說。
“現在我覺得不是科學出了問題,就是我出了問題。”
兩個研究員對視一眼,無聲地笑了。
“我覺得是科學出了問題。”
“那肯定。”
“我保證我的眼睛和腦子都沒有出錯。”
“那肯定。”
“但是我們沒有辦法給出來原理。植物出現意識,我以為是兒童科幻片里面才會出現的東西。”
“它們還想要占領地球呢。”
兩個研究員又對視一眼,哈哈笑了出來。
“帕克說的,她專門研究植物語言,據說紫背英菘是它們的頭。行動的主意都是它出的。”
“它們已經占領地球了。”
“那不一樣,它們想要搞寄生。人類的身體比植物的身體厲害多了——報告里面是這么寫的。”
“那些玩意兒都已經死絕了,她想怎么寫都行。”
兩個研究員再對視一眼,露出來相似的輕蔑眼神。
“咱們輸在沒有她那樣會自賣自夸,騙研究經費,騙勛章——聽說陛下給她頒發了杰出科學家獎?”
“是了,說她及時挽救了國家安全,”前一個研究員嗤了一聲,“她殺了那些植物,唯一殺不了的紫杯英菘丟給咱們。我們能夠研究出什么,多的數據一點都不肯給咱們。”
“怕有人搶她功勞唄。這就是個燙手山芋。”
關在玻璃罩里面的植物抖動了一下葉片,它很敏銳地察覺到在玻璃罩外面對著它指指點點的兩個人語氣中的敵意,葉片飛到玻璃罩的內壁,刺啦一聲響,在上面留下了一個六角星形狀的黑印。
其中一個研究員猛地后撤了一步。
“玻璃罩檢查過了嗎?”
“檢查過了。放心,每天早上我都檢查。它絕對沒有機會跑出來。”
“一定要好好檢查。”
“我知道。”
毒氣自動在玻璃罩內噴灑,扭動身姿的植物行動逐漸變緩,葉片耷拉下來,一副有氣無力的蔫巴樣。
“呼,”前一個研究員松了一口氣,換了一個話題,“a怎么樣了?”
說到這里,兩個人同時將視線轉到了在角落里面擺放的膠囊罩。
膠囊罩形狀就像一個放大的膠囊,橢圓形的底座,從中間可以打開,花生一樣,上面和是連接有營養供給管和生命檢測儀的金屬外殼,中間是鋪有柔軟的蓋毯,里面躺著一個正在熟睡的女孩,五官銳利,但她睡顏溫順,專屬于孩童的柔軟黑發貼在額頭上,胸脯隨著淺緩綿長的呼吸起起伏伏。
“看上去沒有什么問題。”
其中一個研究員走
了過去,到離膠囊罩三十厘米所有的距離停下——這里有太多纏繞在一起的線,有的卷在上面的支架部位,有的就耷拉在地上,往前面走,很難說會不會無意當中絆倒什么。
“想不到她也會生病。”
“是人都會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