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并不想和于鎮海在這里糾纏,就要走,可是馮程程卻不想走了。
馮程程沒想到會在這里看到許文強,又驚又喜,不由的就湊近去打招呼。
許文強是在和于鎮海談大劇院合作的事情,表面上他還需要一個強有力的盟友,恰巧有人稟報洛天佑的事情,他就跟過來了。
“華姐你剛才受驚了,先回去休息吧,我跟許先生認識,正有事情想要請教他。”馮程程剛到上海就被人劫持,是許文強救了他,一個年輕英俊,且富有才學,氣度偏偏的男子,瞬間點燃了她那一顆情竇初開的少女心。
思央見此了然一笑,不再強求,而于鎮海只能痛苦又無奈的放她走。
餐廳這里的事情可以說是落幕了,于鎮海他們還是進去看了一眼,從思央她們那一桌的狼藉,還是能看出先前的激烈對持,再加上許文強身邊的馮程程念叨個不停,也就更為明白經過了。
于鎮海既的驚訝又是心疼。
驚訝于思央的臨變自保能力,又轉而腦補,十年中發生了什么讓她從一個弱女子變成這般樣子,于是更加的自責了。
“鎮海。”
于鎮海長嘆一聲,正要離開餐廳,可卻被一道醇厚的聲音叫停了腳步,他一頓后猛然轉身,就看到餐廳二樓下來一名男子,踏著穩健的步伐向他走來。
“靜山兄。”于鎮海脫口喊出。
自從那一日在仙樂都之后,思央還是第一次見到馮敬堯。
回來后房子外面就停了一輛熟悉牌號的車,馮敬堯的手下在門口把手,見到她后恭敬的招呼一聲后,才把門打開。
“你怎么到我這來了。”進屋就見馮敬堯坐在沙發上,抬頭正在和祥叔說著什么。
“過來。”馮敬堯止住話頭,對思央招了招手,后者把身上大衣脫下后,交給錢來喜,大大方方的坐了過去。
馮敬堯親昵的攬住思央的肩膀,嚴肅道“剛才我聽阿祥說,你們和程程出去吃飯,遇到了點事情。”
“對,一個不自量力的小丑,幸虧巡捕房的人及時趕到。”馮敬堯能這么說,可以確定他已經得到消息了,思央就不必要對他有什么隱瞞了。
馮敬堯點點頭,感嘆“沒想到你還會這般臨危不亂的鎮定。”
“我也怕呀,但是我想到程程就在我身邊,我怎么能讓她有危險,只傷我一個就夠了。”咬了咬唇,思央苦笑著低下頭。
“哎呀,清華你手怎么了”錢來喜在旁邊站著,眼尖的發現什么。
馮敬堯望去,就看到思央手心有一道利器劃破的傷痕,雖用帕子包住了,可還是在滲血。
馮程程就是馮敬堯唯一的逆鱗,他的軟肋,思央把他女兒提出來時候,他的態度就已經在變了,這會兒發現她受傷了,捧住她的手一看,立刻對祥叔叫道“快去把張醫生給請過來。”
張醫生很快趕來,皮肉傷消毒上藥包扎好,過幾天就沒事了。
而馮敬堯則是好好展現了一把自己的溫柔體貼,直到思央再三表示自己有錢來喜照顧,才依依不舍的離開了這里。
“你受傷了也不說一聲。”馮敬堯一走,錢來喜就開始數落思央“今天我一看,你幸虧沒答應和于鎮海在一起,蛇鼠一窩,有洛天佑那樣的人,于鎮海能是個好的,還是馮先生對你好,還這樣照顧你。”
思央搖頭,并不認同錢來喜的話“你太想當然了,你以為馮敬堯來,就是關心我來的。”
“難道不是”錢來喜眨巴眨巴眼睛。
“他是來問罪的。”思央把馮敬堯看的透透的,法租界大半都是他的勢力,怕是在懷疑她和于鎮海之間的關系,才過來試探。
雖然拿著馮程程糊弄了過去,但馮敬堯疑心病重,等到他發現于鎮海對顧清華的癡情后,就會拿捏思央當槍使。
她沒有這個被利用的好習慣,看來,還是早點脫離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