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于鎮海,至于另一位
身上穿著的是國軍軍裝的,肩章上的金色葉子和兩顆星,代表著他的身份。
一位中將。
“馮老板來了。”于鎮海站起來轉身,目光一頓,他沒想到馮敬堯竟然把思央帶了過來,一時亂了方寸。
馮敬堯的臉色不比于鎮海好,他瞧了眼穩坐不動的男人,微微彎腰,恭敬道“能在這里遇見冷將軍,真的是馮某有幸。”
“廢話少說,馮敬堯,冷某人今天把話敞開給你說,于鎮海是我兄弟,你在背地里面做的手腳當真以為人都不知道。”大馬金刀端坐著的男人,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一點沒給馮敬堯面子,態度相當囂張冷硬,就差沒指著馮敬堯鼻子開罵。
馮敬堯在上海摸爬滾打了這么多年,坐到了今天這個位置上,可以說,除了一些他不能得罪的人呢,比如說法國領事等人,就算是法國領事他們也不會輕易的這樣對他說話。
一般對他出言不遜的人,他都不會讓他好好的活在上海。
可偏偏這個人,馮敬堯不能惹,也不敢惹。
冷靜山,冷將軍,成名多年,手底下有著十分精銳的軍隊,是一位鐵血將軍。
這里是法租界又怎樣,他照樣誰的面子都可以不給。
“識相的,就快點把鎮海要的人放出來。”冷靜山銳利的視線直視馮敬堯,眼角余光掃到于鎮海怪異的樣子,偏頭一看,便對上了一雙清亮的眼睛。
思央眨了下眼睛,沖著這位將軍微微頷首。
于鎮海一見到曾經的愛人,就神思不屬“清華你,你怎么來了”
思央也是無奈,馮敬堯就在旁邊,你露出這一副癡情的模樣,不是擺明了給她招惹麻煩。
“于老板要和馮某談令侄的事情,那天受害人是清華,她來不是正合適。”馮敬堯被冷靜山罵的沒脾氣,強忍著在于鎮海身上刮一道。
思央給出的兩個選擇,著實為難住于鎮海,他不想做出任何的抉擇,最后找上了自己當年在一起當兵打仗的好兄弟,現在是身為一方統軍將領的冷靜山將軍,準備給馮敬堯施壓,誰知道馮敬堯會把思央拉出來做擋箭牌。
冷靜山挑了挑眉,倒也認出來思央,那天洛天佑找茬他就在那家餐廳的二樓,全程目睹,他帶兵打仗這么多年,依照他坦蕩蕩的性格,最是不屑洛天佑那樣的小人,可他和于鎮海是過命的交情,在他的懇求下,愿意來幫這個忙,給馮敬堯施壓。
于鎮海不自在的扯動了下嘴角“二位既然來了,不如我們先坐下來談。”
冷靜山不置可否點點頭。
見冷靜山不再像剛才那么咄咄逼人,馮敬堯松口氣。
“清華你坐。”于鎮海幫思央拉開了椅子。
思央順勢便坐下,在這里糾結拉扯不是明智之舉。
兩人明顯是認識,馮敬堯都看在眼中,目光沉了沉“清華原來和于老板相識已久。”
“也不算吧。”原先的顧清華恨于鎮海,不斷是言語中傷他,思央就不必要如此了“于老板是我老鄉,以前見過幾面,能在上海遇到也是緣分。”
“清華,你”于鎮海聽著她這么淡然的語氣說兩人之間的關系,心痛的幾乎是要無法呼吸。
于鎮海臉上的表情太明顯了,冷靜山都不能裝作無視,以他們之間的關系,冷靜山當然是知道,好兄弟多年都在尋找一個女人,現在看起來是找到了,就是情況不太樂觀。
“關于洛小老板的事情,于老板愛護子侄心切,馮某明白,我覺得給點教訓也無不可,那天的事情,想必你們都清楚,洛小老板當中對清華和我女兒動手,還動用了槍,實在是不客氣。”
洛天佑做出的事情讓于震海無顏面對思央,心中為難糾結,可還是道“天佑在牢中待了這么久,教訓也有了,剩下的我想帶回去自己來教導。”
侍者端上了兩杯茶,思央端起茶抿了口,輕聲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