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環視那些帶著頭罩只露出一雙眼睛的襲擊者,她并沒有感到害怕,反倒從心底生出一種莫名的激動和興奮,她清醒地意識到這是來自內心深處的殺念,在她感染喪尸病毒之后,雖然羅獵將她治愈,可麻雀卻知道自己的身體似乎發生了某種變化。為此她專門去醫院做過檢查,結果卻證明她的身體無礙,麻雀并不相信這個結果,此番決定和程玉菲一起前往歐洲旅游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想去做一個全面的檢查,在醫學水平方面目前歐洲要遠超國內。
麻雀站在雨中并沒有任何的動作,看似束手待斃,可腦海中卻清晰反應出十六名敵人每個人的位置以及他們所持的武器,其中有一人配備了手槍,不過他并沒有使用手槍,而是手中握著一把日本太刀。
麻雀冷冷道“日本人”
那名配槍男子陰測測笑了起來“跟我們走,省得我們動手。”他們這次出擊的任務是殺掉麻雀,不過剛才的第一波攻擊并沒有奏效,麻雀僥幸逃脫,在他們看來,這名雨中的弱女子已經成為待宰羔羊。
麻雀點了點頭道“好,不過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她的話一說完,就如同一道灰色閃電般沖向敵人的陣列,麻雀的舉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們沒有想到她會不惜性命搏命反擊。
四名殺手迎著麻雀的身影沖去,手中開山刀在雨中閃亮,可他們的迎擊陣型尚未完成,麻雀的身影就如同鬼魅般越過了他們,沖入陣營,陣營中傳來一聲慘呼,卻是一名殺手手中開山刀被奪走,然后刀鋒一轉,割開了他自己的喉嚨,血霧從他的咽喉噴出。
開山刀追風逐電,轉瞬之間又劈入另外一名殺手的頸部,這一刀不但速度快到了極致,而且力量奇大,將那名殺手的頭顱齊根切斷。
讓這群蒙面殺手驚恐的是,他們死去了兩個人,可是他們甚至看不清麻雀的出手。
為首的那名男子目瞪口呆,他如所有同伴一樣感到恐懼,他們從沒有見到過如此強大的對手,此時方才意識到今天他們不是以眾凌寡的獵殺,已經成為被反殺的目標。那男子迅速掏出了手槍,瞄準麻雀開槍,子彈射出槍膛,突破雨霧,可麻雀卻清晰看到子彈穿破一層層雨霧的軌跡,她的戰斗力和防御力已經產生了脫胎換骨的變化。
子彈在空中運行的速度顯得如此緩慢,麻雀輕易就躲過了這顆子彈,如同一支射向對方的箭,轉瞬之間就已經來到了開槍男子的面前,那男子沒料到她來得如此之快,慌忙之中舉起太刀想要刺向麻雀,握刀的手腕被麻雀抓住,一股強大的力量將這名男子的手腕硬生生折斷,他在慘叫中看著手中的太刀反折斬斷了他握槍的右手。
折斷的右手再也無法握住手槍,麻雀在手槍落地之前將之抓住,隨即騰空躲過兩名殺手的襲擊,她的身體在空中翻騰,舉槍瞄準了下方的敵人,連續開槍,子彈例無虛發。
前來刺殺麻雀的殺手們已經完全失去了斗志,他們轉身就逃,麻雀雙眸寒光凜冽,強大的殺念充斥著她的內心,她絕不會放任何一人逃離。
羅獵來到約定法餐廳的時候,看到蔣云袖已經在那里等著了,他笑了笑,將外衣交給了服務生,然后來到蔣云袖的對面坐下。
蔣云袖笑道“我還以為你會爽約,讓我空等一個晚上。”
羅獵道“的確考慮過不來,可雨這么大,如果我不來,蔣小姐始終在這里等著,未免不近人情。”
蔣云袖托起俏臉癡癡望著羅獵道“你還是關心我。”
羅獵道“你是督軍的女兒,我和蔣督軍是好朋友,于情于理也應該關心你。”
蔣云袖咯咯笑了起來,她笑起來的時候,雙目異常明亮“你說話那么老氣橫秋,好像在教訓一個小孩子。”
羅獵叫來侍者,點了餐,拿起熱毛巾擦了擦手道“在我眼中你就是一個小姑娘。”
蔣云袖道“可在我心里從沒有把你當成長輩看,難道你沒有發現,我已經是個大姑娘了”她說完俏臉微微一紅道“我早已成人了。”
羅獵岔開話題道“蔣小姐請我吃飯是為了什么”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啊,別說一頓飯,就是請你吃一輩子我也愿意。”
羅獵道“無功不受祿,我不是你的救命恩人,雖然我答應了督軍要救你出來,可是我沒有能夠兌現承諾,你是自己逃回來的,與我無關。”羅獵所說得都是事實,直到現在,他對這件事仍然感到不解,他不知道蔣云袖是通過何種方式逃出來的。今天之所以答應赴約,羅獵既不是看在督軍的面子上,更不是對蔣云袖產生了感情,而是他對蔣云袖這個人感到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