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彈成功擊中了雪犼的腹部,灼熱的彈片燒灼了雪犼的皮毛,可是威力卻不足以突破雪犼堅韌的表皮,它的身軀原地停頓了一下,然后一把抓起旁邊的雪松,那棵雪松有常人大腿粗細,可是它稍一用力,就將雪松齊根拔起。
陸威霖舉起mp18沖鋒槍,這支被稱為子彈噴射器的武器開始噴吐憤怒的火舌,密集的子彈接連不斷地向雪犼面門射去,雪犼雖然身軀龐大,可動作卻極其敏捷,單手護住面門,在漫天飄舞的火山灰中左閃右避,覷準時機,右手掄起那棵雪松向眾人拋了過去。
卓一手射出第一槍的時候,眾人已經開始向后撤退,而且有意識地分散開來,這是為了讓雪犼無法同時兼顧攻擊。雖然如此,那棵雪松被雪犼大力扔出,攻擊覆蓋的范圍仍然極大。
主動斷后的陸威霖首當其沖,看到那棵橫飛而來的雪松,陸威霖仰身躺倒在了地上,雪松從他的身體上方掠過,根部的土塊噼里啪啦地砸落在陸威霖的身上。
羅獵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轉身抱住麻雀將她撲倒在了地上,用身體掩護住了她,麻雀突然倒地,被摔了個七葷八素,然后又被羅獵的身軀整個壓住,感覺呼吸為之一窒,雖然周身劇痛,可芳心中卻暗暗欣喜,危急關頭,羅獵首先想到的還是自己,不惜用身體掩護自己,有生以來還從未有人對自己如此好過,心中又是幸福又是感動,身體的那點創痛根本算不上什么,只是被羅獵壓得如此緊密,實在是有些羞澀難奈。
女人無論在任何時候都可以營造編制出屬于自己的浪漫,而男人卻在多半時候跟不上女人的節奏,比如說羅獵,即便是暖玉溫香抱個滿懷,他的心中卻沒有生出一絲一毫旖旎浪漫的念頭,所有的腦細胞都積極調動起來,唯一的想法就是如何能夠盡快逃命。
雪松砸落在地面上,然后又因為慣性而向后方繼續跳躍滑動,阿諾撒開兩條大長腿沒命地奔跑,至少在此刻他已經將喝酒的事情拋到了九霄云外,跟酒比起來還是性命更加重要一些,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能夠保住性命,這輩子有的是酒喝。
雪犼拋出雪松之后,向前重重跨出一步,然后利用地面的反彈力騰躍起來,它的攻擊簡單粗暴,大腳丫子向羅獵和麻雀踩了過去,羅獵抱著麻雀向右側翻滾,雪犼踏了個空,又一把操起地上的雪松,照著前方拼命逃離的阿諾砸了過去。
阿諾只覺得腦后飆風突起,嚇得魂不附體,轉身望去,卻見那棵雪松兜頭蓋頂朝自己砸了下來,腦海中頃刻間變得一片空白,暗自叫道,完了!今天要喪命于此。
雪松重重砸落在地面之上,激起灰塵萬丈,幸運的是,阿諾竟然從樹枝的空隙中漏了過去,雖然躲過了雪犼的這次重擊,卻無法躲過撲面而來的灰塵,整個人都被彌散而起的火山灰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