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杰感覺到羅獵的脈相忽急忽滿,乍強乍弱,眉頭不禁皺了起來,沉聲道:“怎么回事?”
麻雀雖然對吳杰不爽,可是出于對羅獵健康的擔心仍然實話實說,當然她并沒有說他們在圓明園地下的經歷,只挑揀著羅獵被黑色燈油灼傷,又被蟾蜍毒液射中的事情說了。
吳杰也沒有詳細詢問,向麻雀道:“你出去!”
麻雀愕然道:“什么?”這盲人郎中實在是不近人情,說話語氣都沒有半點客氣,麻雀忍不住就要發作了。
吳杰道:“如果你不介意看一個男人赤身**的樣子,你可以留下。”
麻雀俏臉一熱,方才意識到吳杰很可能要為羅獵療傷,只是他的治療方法如此奇怪,難道非得要赤身**才能治療?
吳杰道:“如果我不出手,羅獵活不過今天,你去將大個子和金毛給我叫進來。”
麻雀雖然不喜吳杰的為人,可是對他的醫術卻非常信服,她知道此事關乎羅獵的性命,不敢有絲毫怠慢。慌忙出門將張長弓和阿諾叫了進去,吳杰沉聲道:“此事關乎羅獵的性命,容不得半點差錯,你幫我守住房門,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內。”
張長弓點了點頭,讓阿諾去門外守著,自己將房門反鎖,垂手立于門后,兩人一里一外將房門嚴守。
麻雀被拒之門外,內心極其不安,又想進去一探究竟,又擔心影響到吳杰為羅獵療傷。看到阿諾門神一樣立在門前,不由得心煩意亂,斥道:“你站在這里做什么?不知道自己礙眼?”
阿諾道:“吳先生讓我守住這道門的。”
麻雀無名火起:“他讓你去死你去不去?”
阿諾知道麻雀對羅獵的情意,明白她是關心則亂,不以為意地笑了笑,仍然站在那里。
麻雀跺了跺腳,此時看到瞎子回來了,她迎上去道:“安翟,那個江湖郎中把門從里面反鎖了,說是要給羅獵療傷,我擔心他會對羅獵不利。”
瞎子笑道:“不用擔心,他和羅獵是老朋友了,肯定不會害他,而且羅獵也說過,這位吳先生醫術卓絕,由他出手或許能夠妙手回春。”
麻雀聽他也這樣說,也只好點了點頭,心中暗忖,吳杰的醫術自己是見識過的,憑他和羅獵的關系應當不會加害。只是平度哲也說過羅獵已經度過危險期,而吳杰卻說如果他不出手,羅獵活不過今天,不知兩人究竟誰說的才是真的,麻雀越想越是心亂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