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山宇治當然明白松雪涼子的這句話是在影射什么,他反唇相譏道:“據我所知,方夫人和羅獵的關系很不一般呢。”
松雪涼子咯咯嬌笑起來,笑得花枝亂顫,連福山宇治也不得不承認她的身上有著少見的妖艷氣質,妖艷中帶著冷酷,宛如風雪中綻放得嬌艷紅梅,欣賞她的嬌艷的同時也要抵御隨時都可能襲來的寒流。
松雪涼子道:“福山君,我的本名叫松雪涼子,您的身份可以稱呼我為涼子,所謂方夫人只是一個人物,津門方家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方康偉跟我過去沒有瓜葛,以后也不會有半點瓜葛,對我而言任務就是任務,絕不可以摻雜半點的私人感情,福山君以為呢?”
福山宇治內心居然感到一絲慌亂,面對氣場全開的松雪涼子他也絕不至于如此,他忽然想到了麻雀,正是麻雀讓他產生了短板,以松雪涼子不擇手段的做事方法,說不定會做出危害麻雀的事情,如果當真那樣,就得不償失了。
福山宇治本想對峙的目光軟化了下去,輕聲道:“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想先告退了。”
松雪涼子卻沒有即刻讓他下臺的意思:“事情還沒有說完。”
福山宇治不得不強忍著怒氣坐了回去。
松雪涼子道:“我有理由相信羅獵和他的幾名同伴已經深入過圓明園的地下排水系統,而且應當已經發現了冀州鼎的秘密,所以我打算讓他跟我合作,找到冀州鼎。”
福山宇治道:“你怎樣說服他跟你合作?”
松雪涼子道:“是人就會有缺點,因為人是有感情的,只要找到那個他在意的人,就不愁他不肯跟我合作。”
福山宇治內心又是一沉,松雪涼子該不會準備向麻雀下手吧?還好麻雀已經訂好了明天的船票,現在她已經身在津門了。
福山宇治道:“不知松雪小姐打算用誰來逼他就范呢?”
松雪涼子道:“想要萬無一失,就必須要有足夠的籌碼,我手中的籌碼當然不止一個,可是羅獵也不是普通人,他的身邊不乏高手存在,所以我需要福山君的配合。”
雨下得很大,大雨洗去了北平的浮華,也用密集的雨聲幫助這白日里喧囂的城市進入特有模式的寂靜,在雨夜,你看不到我,我看不到你,汽車內狹小的空間將大雨隔絕在外。
羅獵坐在駕駛座上,摸出香煙剛剛想要點上,就看到前方一對車燈向自己的方向靠近,因為路面的顛簸,車燈在上下不停地晃動。那輛車在距離羅獵車頭還有一米左右的地方停下。
羅獵率先熄滅了車燈,對方的車燈卻仍然倔強地亮著。羅獵并沒有急于推開車門,等到那車燈終于暗了下去,看到一個窈窕的身影走下了汽車,她并沒有打傘,而是冒著大雨向對面的汽車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