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豐對圓明園的內部構造應當是最為熟悉的,如果他當年沒死為何沒有重回人間?僅僅是為了逃脫罪責?覺得無顏去面對皇上?
白云飛望著文豐丑怪的面孔道:“你以為殺得掉我們?”
文豐的面孔沒有任何表情,因為通過腹語說話,所以即便是說話時他的嘴唇也不見有絲毫動作:“我無需動手,你以為走得出去嗎?”
白云飛微笑道:“你既然能夠走到這里,我們就自然能夠走出去。”
文豐道:“我是我,你們是你們。”
白云飛道:“我們有四個,你只有一個,老先生活了這么多年,識時務者為俊杰的道理總是懂得的。”他話說的客氣,可背后卻帶著濃濃的威脅含義,白云飛其實是在闡述一個事實,他們不僅人多勢眾而且還帶著足夠的武器彈藥,面對一個古怪的老頭子,應該對付得了。
福山宇治卻沒那么樂觀,一個人能夠獨自在圓明園陰暗的地底生活五十多年本身就說明了問題,而且這地底擁有不少致命的生物。
文豐道:“你在威脅我?”
羅獵道:“文大人不要誤會,我們只是誤入此地,大人愿意指路我們自然不勝感激,可大人若是不愿,我們也不會勉強,自己走就是。”
“當我這里是什么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陸威霖悄悄撥開了手槍的保險,從文豐的話中他已經聽出了濃濃的殺意,此人必然不肯善罷甘休。
銅鼎內的水沸騰得越發厲害了,文豐道:“知不知道我煮水是為了什么?”死氣沉沉的目光輪番從四人的面上掃過,最終停留在白云飛的臉上:“看起來,你最為細皮嫩肉一些,用來做涮肉應當不錯。”
白云飛雖然膽大可聽到對方的這番話也不禁有些毛骨悚然了,此人幽居多年,心性已經扭曲,甚至瘋狂到想吃人的地步,白云飛道:“你這身肉必然是又粗又犟,只怕連狗都不愿意吃。”
陸威霖同仇敵愾道:“除了一張老皮就是骨頭,哪有什么肉?”
羅獵心中暗忖,他們幾人剛剛才來到這里不久,這銅鼎很大,想要將其中的水燒開,想必需要用掉不少的時間,文豐莫非有未卜先知之能,事先就煮好了水等他們幾人下鍋?
福山宇治悄悄向其余幾人道:“先下手為強!”在他看來,文豐就是一個修煉多年的老妖,實力或許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