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他面對顏拓疆的時候已經沒有了昔日的那種深仇大恨,有得只是對屠殺和鮮血的渴望,藍魔意識到自己的情感正在變得簡單而低級,甚至于只剩下原始的**,變得不像是一個人,變得更像是一個野獸。
藍魔吸了吸鼻子,顏拓疆身上的氣味并不誘人,相比而言,他更喜歡新鮮而年輕的熱血味道,人不同,鮮血的滋味也不同,男人和女人不同,青年和老年不同,藍魔甚至能夠從血液中感受到對方的智慧,感受到對方心如止水還是柔情脈脈,與世無爭還是野心勃勃。
藍魔不喜歡顏拓疆的味道,對他來說血液已經陳舊,透著老奸巨猾,透著野心和**,這樣的血過于苦澀了一點,這世上存在著太多的矛盾,復雜而殘忍的人卻喜歡單純善良的血。
藍魔之所以沒有干掉顏拓疆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理由,因為藤野忠信事先就命令他要留下活口,他必須要將一個活著并保持頭腦清醒的顏拓疆帶到藤野忠信的面前。
瑪莎的身軀不安的抽動起來,身在地道中的眾人原本都在提防藍魔尋蹤而至,并沒有第一時間發現瑪莎的變化。一直守護瑪莎的阿諾意識到情況不對,緊緊抓住了瑪莎的雙臂。
“啊!”
瑪莎的這聲尖叫將眾人都嚇了一跳,也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瑪莎頭發蓬亂,雙目翻起了白眼,口吐白沫。
見此情景多半人都意識到發生了什么,陸威霖舉槍瞄準了瑪莎,阿諾慌忙道:“不要……”
張長弓走過去,用一根布條勒住了瑪莎的嘴。被他們帶到地道中的百惠道:“她被僵尸咬傷了。”
陸威霖提醒阿諾道:“你最好離她遠一些。”
阿諾道:“譚子聰不是被治好了?羅獵不是說這病毒并未無藥可醫嗎?”
張長弓望向老于頭,他記得羅獵將藥方拿給了老于頭,不知老于頭是否來得及將藥配齊?老于頭搖了搖頭,剛才大波僵尸來襲,情況無比緊急,根本來不及配藥這種事。
阿諾道:“我去,我去配藥!”
陸威霖瞪了他一眼道:“色膽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