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局已經演變成了一場三方混戰,天廟騎士、獨目獸和先后加入戰斗的人們混戰一團,顏拓疆等人憑借火力上的優勢暫時開辟出一片安全的區域,眾人匯聚在一起。
張長弓和陸威霖他們見面之后第一時間提及顏天心詭異的表現,眾人聽得心中都是一驚,如此說來羅獵今次當真是兇多吉少了。現在羅獵墜落的地方仍然被獨目獸占據,想要尋找羅獵首先就要擊敗那些兇猛的獨目獸。
稍事喘息之后,由張長弓和陸威霖幾人率領隊伍開始向獨目獸發動進攻,進攻剛剛開始,原本被獨目獸沖散的天廟騎士重新組織陣營,向戰場垓心靠近,最初他們以為這些天廟騎士會給他們制造新的麻煩,增加進一步的壓力,可很快他們就發現天廟騎士攻擊的目標跟他們保持一致,幸存的近二百名天廟騎士發出低沉的奧拉貢的呼喝聲,他們列陣向獨目獸發起攻擊。
張長弓目力不弱,從天廟騎士的陣營中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人身穿灰色長袍,身材瘦削,手握藍光閃爍的天火令,卻是此前一度失蹤的吳杰,吳杰指揮著天廟騎士向獨目獸發動進擊。
張長弓大喜過望,將情況告訴同伴,他們集合火力配合天廟騎士,雙方合力對仍然盤踞在現場的獨目獸展開了一場圍殲戰。
此消彼長,獨目獸很快就意識到大勢已去,再加上它們的召喚者此刻已經不知去了什么地方,獨目獸一個個倉皇逃離,尚未來及逃離者不是被殺就是鉆入流沙之中。
短短的十分鐘內,這場戰斗已經接近結束,戰場之上到處都布滿了尸體,幸存的一百多名天廟騎士排列成為方陣,宛如泥塑般立于沙丘之上,吳杰縱馬登上沙丘,在卓一手的身前停下,他翻身下馬。
卓一手躺在黃沙之上一動不動,鮮血染紅了身體周圍的黃沙,他的生命已經逝去,可鮮血淋漓卻仍然大睜著,死不瞑目。
吳杰雖然看不到卓一手的模樣,心頭卻浮現出他此刻的樣子,伸出手去,為卓一手將眼皮合上,內心中涌現出無盡的悲哀,過往的恩怨一股腦涌上心頭,卻又被這夜風吹散,宛如流沙般風中散去,吳杰知道今生和卓一手再無相見的機會了。
顏拓疆緩步來到卓一手的尸體前,蹲了下去,卓一手和他雖然并非同胞兄弟,可是兩人年輕時感情深篤,如今親眼見證這位義兄的死亡,心中悲不自勝,臉上也是老淚縱橫。
吳杰道:“他后悔了!”
顏拓疆聽到后悔二字,心中如同被針刺了一般,他嘆了口氣道:“有些事注定無法回頭。”
吳杰道:“龍玉公主并非西夏皇室血脈,乃是昊日大祭司和當時的王妃私通所生,天下間沒有任何可以守住的秘密。”
顏拓疆道:“難道昊日大祭司并非正常死亡?”
吳杰點了點頭道:“西夏王得知真相之后,又豈能咽下這口惡氣,可是昊日大祭司在西夏國內聲望極高,當時的西夏百姓將他當成真神一樣供養,就算是一國之君也不敢輕易動他,所以只能尋找機會將他除去。斬草除根,西夏王在除掉昊日大祭司和王妃之后,決定對龍玉公主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