侏儒依然搖了搖頭。
瞎子道:“我看這廝是個傻子,不管你說什么他只懂得搖頭。”
葉青虹望著那侏儒道:“他一定吃了不少的苦,也不知道他一個人究竟是如何活下來的。”
陸威霖道:“人的求生意志很強,只要心中希望不滅,就會克服任何的困難,在任何惡劣的情況下都能堅持下去。”
安藤井下離開他們有一段距離,不過他們的對話也聽在耳中,自己和那侏儒何嘗不是同病相憐,看來那侏儒和自己一樣,應該都是實驗的失敗品,不過至少自己還保持著理智,從這一點上來看自己比這侏儒還要幸運些。可是另一個問題馬上困擾到了安藤井下,他是追風者計劃的全程參與者,也是實驗的主要實施者,他并不記得在這里進行過此類的實驗,而且更沒有和藤野家打過交道。
海明珠仍然耳鳴,她心有余悸地望著那侏儒道:“他的嗓子好尖,剛才就像是一根針插入我腦子里一樣。”
其他人其實也跟她的感覺差不多,張長弓道:“如何處置此人?”
這侏儒雖然攻擊過他們,可是并未給他們造成太大的損失,如果殺了他手段未免太過殘忍,可如果放了他,又擔心這侏儒會故技重施,別的不說,單單是他的尖叫聲就足夠他們所有人頭疼了。
依著老安的意見倒不如一槍將之擊斃,以防后患,可他的意見遭到了眾人的反對。
羅獵伸手摸了摸那侏儒的腦袋,盯住他的雙目,一旁靜靜觀察羅獵舉動的安藤井下突然明白,羅獵是因何知道了關于自己兒子的事情,此前羅獵正是用同樣的方法侵入了自己的腦域讀到了他的意識。
羅獵看到了一個支離破碎的腦域世界,破碎到他無法找到進入其中的途徑,他很快就放棄了嘗試,這侏儒并沒有擁有正常人的理智,侏儒望著羅獵,忽然他的身體抽搐了起來。
羅獵心中一驚,以為侏儒急病發作,可那侏儒用力掙斷了束縛他的繩索,張長弓沖上去想要將他再度控制住,那侏儒卻猛地向張長弓沖去,以身體將張長弓撞翻在地,然后手足并用,向遠方逃去。
陸威霖舉槍瞄準那侏儒射去,羅獵出聲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子彈射中侏儒的右臀,卻未能穿透侏儒體表的鱗甲。
安藤井下下意識地撫摸了一下自身手臂上的鱗甲,侏儒身上鱗甲的堅硬程度不次于自己,不過那侏儒剛才竟然完成了從小到大的變身過程,自己雖然能夠隱身,但是并不具有自如變化身形的能力。
老安懊悔不迭道:“早說讓你們殺了他,那東西跑出去若是找來同伴,豈不是要給咱們制造巨大的麻煩。”
葉青虹道:“他畢竟是一條生命,怎么可以不分青紅皂白就殺了他?”
老安冷哼一聲道:“婦人之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