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威道:“我不知道他有沒有這樣的想法,不過我能斷定,真正動手的一定另有其人。”
海連天點了點頭道:“這個小王八蛋,老子早就知道他沒安好心。”他在房間內來回踱了幾步,停下腳步之后又問道:“明珠是不是對姓羅的有意思?”
邵威搖了搖頭道:“不是羅獵,是張長弓,今晚她在徽香樓宴請的主賓就是張長弓。”
海連天顯得有些吃驚,愕然道:“她怎么會喜歡一個莽漢?”
邵威嘆了口氣道:“緣分這東西誰也捉摸不透。”其實他對海明珠也有好感,當然并不是愛得不能自拔那種,邵威做任何事都非常理智,當初他喜歡海明珠的原因不僅僅是海明珠本身對他的吸引,還有海明珠的身份和地位,在看出海明珠喜歡張長弓之后,邵威也知趣地知難而退。
海連天道:“不錯,緣分這東西誰他娘的也說不清楚,對了,你說任天駿該不是另找他人對付羅獵,然后栽贓在咱們頭上吧?”
邵威道:“此事我不敢妄自猜度,不過我聽羅獵說任天駿好像病了,而且病得很嚴重。”
海連天罵了一句:“病死這個鱉孫才好。”不過罵完之后他又產生了一個想法:“怎么會突然病了?我上次見他的時候明明好好的。”
邵威道:“這樣才能脫開干系啊?您有沒有聽說黃浦于家已經將懸賞提升到了十萬大洋,為了這筆錢,太多人可以不計后果。”
海連天點了點頭,十萬大洋絕不是一個小數目,現在羅獵抵達徽州的消息尚未傳開,如果任天駿刻意將這個消息散布出去,估計黑白兩道都會聞風而動,為了十萬大洋蜂擁而至,這小小的徽州城就會變成一個風聲鶴唳的獵場。
張長弓比羅獵晚了一個小時回到客棧,羅獵開了門,轉身回到桌前,坐在燈下繼續畫著什么,張長弓湊過去看了看,他畫得是一幅繁瑣復雜的圖,張長弓搞不清是什么,搖了搖頭,并沒有打擾羅獵,悄悄到一旁,跑了一壺毛峰,倒了一杯送到羅獵的面前。
羅獵這會兒已經描完了最后一筆,將羊毫放下,伸了個懶腰站起身來。
張長弓此時方才問道:“剛才去了哪里?”
羅獵將自己從徽香樓出去之后跟蹤邵威的事情說了,張長弓聽聞邵威也來到徽州倒是沒有感到太大的驚奇,畢竟海明珠出現的地方都可以看到他出現,看來海連天將保護海明珠的任務交給了他。
羅獵道:“我只是沒想到海連天也來了。”
張長弓表情愕然,他并沒有聽海明珠說起這件事,海明珠只說是獨自出來散心,并沒有說她父親也一起過來了。
羅獵道:“海明珠未必撒謊,她性情單純,許多的事情未必能夠知道內情。”
張長弓道:“他們是沖著咱們來的?”
羅獵搖了搖頭道:“我剛開始也懷疑這種可能,不過我和邵威談過之后發現他們來徽州之前對咱們來此的事情并不知情。”
張長弓道:“別忘了,當初他們在東海追殺咱們的事情。”
羅獵笑了起來:“海龍幫在海上的戰斗力最強,既便如此當初他們也沒有能夠拿下咱們,更何況現在是在陸地上,讓海盜舍棄舟楫上岸當山賊,你覺得合理嗎?”
張長弓道:“那他們來這里是為了什么?總不能就是為了散心,湊巧和咱們相遇?”
羅獵道:“海龍幫和任天駿是合作關系,這一點在他們追殺咱們的時候就已經證實,不過他們在咱們手上又吃過虧,明知咱們不好對付,偏偏還要來自討苦吃,這種不明智的事情他們應當不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