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道:“羅獵,他有沒有過來?”
麻雀搖了搖頭,肖恩的目光落在桌上,桌上的碗筷已經收拾的干干凈凈,他并沒有找到任何的破綻。
麻雀道:“這么晚了,你還是盡快回去吧,外面并不太平。”
肖恩笑道:“我住的不遠,這會兒雨下得太大,我等雨小了再走,麻雀,不打算請我喝杯咖啡嗎?”
麻雀見他沒有馬上離開的意思,只能讓黎媽送上咖啡。
肖恩主動坐了下來,從黎媽手中接過熱騰騰的咖啡,他聞了聞咖啡的香氣,低聲道:“我有件事不明白,你為何要請一個通緝犯加入咱們的考古隊?”
麻雀因他用通緝犯三個字稱呼羅獵而心生不滿,皺了皺眉頭道:“他是我的朋友,而且他說過那件事并不是他做得,他是被人冤枉的。”
肖恩道:“你信任他?”
麻雀用沉默回答了他。
肖恩道:“你知道的,為了這次的考古我投入了很多,所以我不希望中途出現差池,更不希望你遇到麻煩。”
麻雀的表情轉冷:“肖恩,如果你一開始就說出自己真實的想法,我絕不會讓你介入。”
肖恩搖了搖頭,灰綠色的雙目變得灼熱,盯住麻雀道:“你知道的,我愿意為你做任何事。”
麻雀提醒他道:“肖恩,我不需要你為我做任何事,我們之間只是合作的關系,這次的考古是為了學術研究,你不是為了我,如果你的動機并不是那么單純,現在退出還來得及。”
肖恩道:“麻雀,有沒有覺得,你在刻意疏遠我?”
麻雀道:“什么意思?”
肖恩道:“從羅獵出現,你就在疏遠我,你擔心他會誤會我們之間的關系,你……”
麻雀被肖恩的這番話激怒了,厲聲道:“夠了,肖恩,我不止一次地告訴過你,我們是朋友,我們是合作伙伴,但是我對你從沒有過超越友誼的想法,一點都沒有。”
肖恩也激動了起來:“我不明白,我哪里比不上他,比不上一個被通緝的囚犯!”
麻雀的內心充滿了憤怒,肖恩的用詞已經深重地刺激到了她,她發現雖然和羅獵分別許久,可是有一點她仍然沒有改變,她無法容忍任何人污蔑羅獵,聽到肖恩的這番話,甚至比說她更讓她憤怒,麻雀怒道:“你憑什么和他相比?你又有哪一點能夠和他相比?”
肖恩的臉色頃刻間變得慘白,他的內心如同被人重重打了一拳,麻雀對他的無情對羅獵的維護讓他認清了一個事實,麻雀自始至終都沒有喜歡過他。肖恩的自尊心受到了深重的打擊,他點了點頭道:“不錯,我為何要跟他相比,不早了,我先走了。”
麻雀沖口而出的那番話說出之后也有些后悔,并不是因為她說錯了話,其實她所說得都是自己真實的想法,在她心中沒有人可以和羅獵相提并論,肖恩自然不會例外,可這并不代表她看不起肖恩,她一直認為肖恩是個很好的朋友。
麻雀道:“肖恩,我沒有傷害你的意思,我們還是朋友對嗎?”